不觉间,极远的天涯,貌似有炸起了模糊的曙光。
没有任何轻渎的意义,他真的多少有些了解曹雪芹现在的表情,他晓得这个看似文弱的年青人已经被实际的残暴给击打的没有挺直的脊梁。
临时放下曹老先平生生与名利无缘的究竟不说,即便是他在未开罪之前已经有了名声,恐怕时至本日,也没有哪个有钱或是有权的显赫之人情愿冒着获咎朝廷的伤害,保藏他的画作吧。
话刚一出口,郑天养立时像是明白了甚么,不由得尽是歉意的说道:“是不是小弟的言语让哥哥你想起了曾经的冤案?兄长莫怪,我偶然的…”
“这倒不是甚么难事…”
如何办?
“不是这件事情。”
郑天养听的心头一冷,恍然想起面前的这曹雪芹现在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并且还是一个刚刚才被朝廷赦免的落魄公子。
曹雪芹笑的带着几分放浪,几分对俗世的悔恨,缓缓道:“那些东西对我曹某来讲现在另有甚么意义呢?…若不是贤弟你救我返来,现在别说是甚么名声,恐怕荒漠孤岭都早已经没有了我的骸骨…”
郑天养有些懵逼,心想莫非这就是当代文人所特有的骚情?
只不过他们的变通,有的时候比普通人更加的敏捷,也更加的可骇。
他挑选沉默,悄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