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吻以后,蔡琰便不再以表字称呼卫旋,仿佛潜认识里感觉她和卫旋的干系已经产生了质的窜改。
“真的!”蔡琰又惊又喜。她嫁过来一年多,实在早就想家了。只不过碍于当时的礼教,不敢说出来罢了。
那面铜镜另有个名字叫做“压箱底”,是大户人家女儿出嫁时的必备之物。卫旋想起蔡琰对男女之事懵懂的模样,便晓得她的嫁奁中必定没有“压箱底”,因而挑了这面铜镜。“压箱底”并非甚么值钱的物件,那摊主天然双手馈送。
卫旋不消在虎帐长住,喝了酒便告别回家。董卓让人取来一箱金银,供卫旋办理崔判官之用。实在卫旋那里熟谙甚么崔判官,对于董卓这些不义之财,他天然笑纳囊中。
明知董卓结局不妙,卫旋还敢投身于董卓麾下,依仗的就是董卓科学,他能够借此劝董卓做些善事,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成果。
卫旋感觉好笑,牵了她的手,道:“为夫只是去虎帐公干,又不是疆场杀敌,你担忧甚么。”又捧过那箱金银,道:“这些你收好。”
蔡琰不懂“安家费”是甚么意义,但是传闻卫旋要跟着董卓南征北战,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蔡琰掩嘴笑道:“郎君错了,又非新婚夜,喝甚么合卺酒。”
“好,这枝簪子我买了。”卫旋点了点头,目光又在摊位上转了一圈,俄然指着一面铜镜道,“就它吧。”
旋即命人上酒,二人尽欢而散。
当那枝银簪插上蔡琰的发髺,她脸上便弥漫起从未有过的幸运,紧紧依偎在卫旋胸前,柔声道:“妾身亦备了酒菜,为郎君洗尘。”
卫旋笑道:“董卓给的。”
卫旋也明白董卓的难处,但还是耐烦劝道:“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但该当师出驰名。那妇人当垆卖酒,其女待字闺中,何罪之有?如有人阻了将军的门路,便是将军不说,卫某也会将其抄家灭族,后代金帛,分赐众军。所谓有所取,有所弗取,还望将军明察。”
……
回城的时候路过一处集市,卫旋在车上瞥见,不由想起了清河市的古玩街,便叫家奴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