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袁绍忙着拉拢关、张二将,卫旋终究聚齐了各地兵马,又打造了一百二十辆襄阳砲,前来攻打邺城。
关羽、张飞急于替刘备报仇,几次请战,袁绍只是好言安抚,并不让他们出城。
张郃倒是见机,拉起还在那边怔怔发楞的袁绍就跑。他们前脚方才分开,后脚又有一颗巨石砸中城楼。这一回,城楼再也撑不下去了,轰然倾圮。没有来得及跑掉的沮授、逢纪都被埋在瓦砾堆中,目睹得是不能活了。
到了第四天,城外抛来的碎石垂垂希少,仿佛将近耗尽。城内守军终究松了一口气,袁绍也放下心来,领了众将来城楼上旁观敌情。忽听霹雷一声,比平时襄阳砲的动静更响数倍。正游移间,就见一块磨盘大小的球形巨石吼怒而来,正砸在城楼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烟尘大起,城楼当场就崩塌一角。
“甚么!你不要信口胡言!”张飞大喝一声,目眦俱裂,面前一黑,便晕死畴昔。
……
卫旋既将邺城围定,天然防备袁绍出逃,早在四门外布下强弓硬弩,照着袁军便是一通猛射。关、张、赵云固然英勇,部下士卒却非悍不畏死之辈,丢也几百具尸身以后便纷繁后退。
厅堂内只剩下袁绍亲信,袁绍脸露不悦之色,责备沮授道:“刘备死了?此事为何不禀报于某?刘备死则死矣,你又何故提起,平白挫了我军士气。”
袁绍点头道:“伯珪之言甚合吾意。关、张、赵云三人频频欲替刘备报仇,可令其各引一军出东、西、南三门与卫贼决斗,你我则潜出北门,方可得脱。”
沮授摇了点头,满脸沉痛地说道:“沮某在卫贼军中自有眼线,数日前传来动静,刘大人已被卫贼送往襄阳,斩首号令。”
关羽也是浑身颤抖,手脚冰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现在逃命要紧,袁绍也等不到入夜,立即命令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各自领兵出战。关羽、张飞与刘备当年曾立下誓词,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刘备已经“死”了,他们两个也落空了保存的欲望。既然已经抱定了必死决计,那里还怕甚么巨石,大开城门,引军就冲杀出来。
看到高览等人死得如此惨痛,就连常日里杀人雷无数、见惯血腥的鞠义也忍不住扶着城垛干呕起来。
卫旋挥军将邺城四周围定,在邺城南门外架起一百二十台襄阳砲,仍然采取三段法,分作三组,轮番抛射石块。
刘繇、刘焉都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比起刘备这个冒牌货不晓得强上多少,官位也高他一级,卫旋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赵云也晓得以关、张二人目前的状况,不要说报仇了,只怕连本身都要搭出来,便帮着将他们劝走。
袁绍有兵七十万,卫旋只要五十万,但卫旋之军比袁绍精锐,两次野战,袁绍都是大败亏输,是以不敢出战,只能凭城扼守,希冀卫旋久攻不下,其军自退,他好从后追杀,却不料卫旋军中已经换运来了很多五百斤重的巨石,正要他死守。
袁绍一听,顿时明白了,抚掌道:“此计甚妙,吾当厚恤二人,以收其心!”
沮授感喟道:“扬州刺史刘繇、益州牧刘焉皆为汉室宗亲,现在安在?想必不消沮某细说,赵将军天然清楚。”
赵云与刘备的豪情没有关、张二人深厚,倒还沉得住气,拱手问道:“刘大人乃是汉室宗亲,卫贼岂敢下此毒手,不知沮大人的动静是否确切?”
二人被押到卫旋面前,犹高傲骂不止道:“卫贼,汝杀我兄长,我等身后亦叫汝不得安生!”
东西二门外,关羽、张飞别离堕入重围。楚军抛洒下铁蒺藜,此物别名扎马钉,专扎马蹄。关、张二人的战马没有钉过铁掌,立时被刺穿,将二人抛上马来,双双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