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长见没搜出甚么来,也不再思疑,对一士卒道:“那你便随他去城西头一趟吧!”
希逸是他家老爷的远房亲戚,在柳弘屺家做仆人这两年也给康定镖局帮了些小忙,是以这老仆对希逸非常客气。
希逸顿时暴露笑容来,又喊道:“何蜜斯。”
希逸说道:“何蜜斯驰念我的猫儿,我特地赶过来送给她逗弄几天。”
希逸羞怯道:“是小人的意中人。她喜好小人的这只猫儿,小人特地给她送畴昔。”
十夫长瞪眼道:“快些说,要不然我立即捆你去见知州大人!”
希逸连连伸谢,带着这个士卒往城西头就走去。
希逸笑嘻嘻的说上一句,就往镖局里走去。
而后他便又仓促往屋外走去。
希逸指着白猫,道:“信在白猫嘴里,幸得我有所防备,没有将信放在身上,要不然就让那些军士搜出来了,我老爷百口都得掉脑袋。”
老仆不疑有他,让出门路。
才未几远,身后就传来喝声,“站住!”
何蜜斯微微蹙眉,但还是点点头,往屋里走去。她和希逸的干系算不上密切,但也还算不错。
柳弘屺看着他的背影笑骂,“臭小子……”
为首的十夫长领着人走上来,问道:“你是柳将军家里下人吧,天气已黑,这个时候你要去那边啊?”
说着,他又作揖下去,“何蜜斯,我不晓得我此番来你这会不会引发知州府的人思疑,以是劳烦你去碙州岛时将这白猫也带畴昔,它懒得很,平常不会张嘴,纵是你们被知州府的人拦住,也不至于连累到你们。”
当然,更能够的是因为它慵懒。因为刚衔好信,这白猫便又在希逸的怀里打起了盹。
这些天来她在坊间也听得很多近似传闻。
“军爷放心。”
希逸内心暗骂,不得不又取出些碎银子来塞到十夫长手里,赔笑道:“这些碎银给军爷们喝酒,要不劳烦哪位军爷随我走上一遭?何女人可贵开口向我借这猫儿玩耍几天,我如果不将猫儿给她送去,怕是她今后都不得再理我了,这……唉……”
“真他娘的贪得无厌。”
她穿戴粗布衣,眉宇间倒是豪气逼人,若不是胸前高高鼓起,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姣美青年。
希逸抱着白猫走出门去。
老仆带着他到何蜜斯的屋前,希逸朝着内里轻声喊道:“何蜜斯,何蜜斯。”
说着,他赶紧走到几个士卒前面,从怀里取出些碎银子来,又道:“几位军爷何故会守在我家老爷门口,莫不是我家老爷犯了甚么事?”
十夫长道:“何女人又是谁?”
接过银子,十夫长的面色稍好些,说道:“我等也不晓得,不过师爷有交代,你们府中任何人都不得分开县城。”
希逸走到豪气女子面前,低声道:“何蜜斯,可否进屋说话?”
中间立即有两个士卒走上来,将希逸浑身高低摸索了个遍。
走出不远,希逸又从怀里取出一颗碎银子,塞到中间士卒手里,“劳烦军爷。”
这士卒固然有些不肯意,但也只得点头。
老仆在中间迷惑,但也没有多问。
希逸欲言又止。
何青衣见过柳弘屺,晓得他性子,不再思疑此事真假,面色凝重道:“信在哪?”
希逸依言站住,转头见到是几个带刀的士卒,笑眯眯问道:“几位军爷是在叫我?”
一起无话到城西头,希逸在一名为“康定镖局……”的镖局前面安身,然后扣了扣镖局大门的铜锁。
希逸赔着笑,“军爷辛苦!军爷辛苦!小的就是去城西头,不会出城,不会出城的。”
夜里的海康县静悄悄的,路上鲜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