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之前不过是书籍上的名字,现在竟变得那么亲热,颜康用心口一热,大声叫道:“掌柜的,来一壶酒!”
男人瞪大了眼睛,眼角忽地冒出了血丝,他暴怒之下,忽地收回一声怪笑,猛地扑向身下的女子,但是他的身材俄然轻飘飘的荡了起来,就像断线的鹞子,倏忽之间挂在了树梢之上。
掌柜的诺了一声,却仍然看着颜康成。
“莫非兄台有何高见?”陆德明随声拥戴。
“如此春花秋月,娘子怎不叫民气疼?”
颜康成仓猝去扶。
颜康成拱拱手,眨眨眼道:“鄙人??鄙人我叫颜康成。”
“掌柜的,再来两壶!”
他凝神之间,瞥见中间散落的一件衣物,便顺手捡起,懵懵懂懂的向树林外走去。
老丈回身颤抖着爬上驴背,再不敢看颜康成一眼,用力一拍,那头毛驴四蹄甩开,得得得得,很快就没了踪迹。
“娘子有诗固然念来,如此良辰美景,更增神韵。”
酒馆?
孔代林哈哈一笑,拱手笑道:“本来是颜大秀才,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如何会呈现在这个鬼处所?
掌柜的年过半百,他见颜康成穿戴轻罗绸缎,气度不凡,仓猝迎了上来,揖身恭道:“公子台端光临,老朽万感幸运,本店虽无胡姬玉盏,但家传自酿美酒,毫不有污公子贵体,公子请上座。”
“你这是往哪儿摸呢?你不是说带奴家来吟诗弄月的吗?”
他转头看了看小树林,树林中仿佛有鬼影闲逛,他摇了点头,一回身,面前倏忽转出一名老丈,须眉半白,跨在一头毛驴上,悠哉前行。
“奴家但是筹办了一首诗呢,公子可情愿听听?”
“玉裹酥胸月下藏,天生娇媚水中心。欲将风味压身底,娘子却谈诗赋香。”
颜康成打量着掌柜的,脸上满是问号,“掌柜的??老板,,我有些饿了,拿些吃的好吗?”
老丈一骨碌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用手指着颜康成,但是哆颤抖嗦的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接二连三的后退几步,回身就往前跑。
颜康成俄然和陌生人坐在一处,脸上非常难堪,那位搭讪的客人俄然笑道:“鄙人孔代林,这位是陆德明先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颜康成听得一头雾水,他二人却推杯换盏,一饮而尽,孔代林欣然道:“孔夫子圣庙自汉高祖亲诣祭奠以来,香火不竭,功德绵长,应是后代畅旺发财的庇佑福祉,何如我等后辈却如此笨拙平淡呢?”
他赤身赤身的斜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脑中一片空缺,沉默半晌,他俄然坐了起来,然后展开了双眼――面前星光闪动,树影婆娑。
他呆立半晌,咬咬牙,硬着头皮再往前走。
颜康成紧走两步,搭讪道:“大爷,您去哪儿?”
待他靠近袅袅炊烟时,更加奇特了,面远景象,美满是一个陌生的天下――村中户户古色古香,北里草屋并肩比邻,尽是朱户丹窗,飞檐列瓦,并无一栋当代修建。
掌柜的笑容可掬,连连应诺,把颜康成让到了内里。
颜康成一愣,却听这位陆德明向孔代林笑道:“孔兄,这位便是颜家庄二元落第的颜至公子,你们二人可要多多靠近哈!”
“风卷,,桃花,,款下台,瑶池轻荡去,,去还来。手,,手,,手把春情何日暖,客岁,,帷幔为,,君,,为君开。”
一样的长袍加身,双袖飘飘。
幽深的月影下,只剩下那位公子孤零零的在半空中干笑着,他身上的血迹垂垂凝固,就像垂垂静止的时空。
莫非是梦?
颜康成环伺屋内,正要说话,忽听一客人喊道:“掌柜的,再来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