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俍摸着怀里的手札,定下决计,梳洗一番以后,便欲前去萧府,路过伯父颜师古故居时,略一沉吟,便举步迈了出来。
牛鬼双拳环绕,哈哈大笑道:“都说萧庄主武功深藏不露,牛某本日幸会,倒要好好受教了,请!”
一只乌鸦忽地飞起,声音嘎嘎地叫着,悲惨而苦楚。
说话时一男一女已经进了屋里,男的瘦高,神采乌黑,女的妖娆,面皮白净,恰是牛鬼蛇神。
“那狗屁天子昏庸无道,伯父我这平生白白就义在他身上,你可不能步伯父的后尘,趁着现在年青,做些面子的谋生,活的安闲萧洒些,懂吗?”颜师古瞪着眸子子狠狠说的这番话,把颜俍说的云山雾罩的,不晓得他甚么意义。
“我偏要说,我还要大声的说,李世民就是个狗屁天子!”
“会元?殿试?”颜师古扔动手中的纸,“你说你要进京殿试?”
“甚么?”颜师古像吓着了一样,俄然转头瞪着颜俍。
萧敬羽笑道:“鄙人久闻颜爵爷的大名,传闻爵爷告病回籍,是以特来拜访,如此罢了,诡计甚么的未免有些牵强。”
颜师古哭声震天,倒是干打雷不下雨,“四弟呀,你不该该就这么死了,留下你这臭儿子欺负我,我可没脸活了,我的娘呀!”
颜俍躲畴昔,欠声道:“伯父,您别闹了,把稳身子。”
萧敬羽笑道:“确切荒唐至极,如此狗屁天子,就该被狠狠痛骂。”
少女无声地倒下,身上飘落着几片花瓣,明丽而素净。
颜师古俄然蹦起来,抓住牛鬼嘻嘻笑道:“来得好,从速替我经验这臭小子。”
颜师古忽地窜到院子中,冲着牛鬼吼道:“这位萧庄主是我的高朋,你个鬼崽子别在这给我拆台。”说罢与萧庄主拱手道别,“明日我就上你家做客,哈哈。”
萧敬羽含笑点头,颜俍双拳一抱:“不送!”
“伯父,您如何能说圣上是狗屁天子呢?”
“杀人啦,我可不活啦!”
颜俍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只晓得伯父有些神态不清,可没想到竟敢如此唾骂圣上,从速去捂伯父的嘴。
萧敬羽没想到颜老先生俄然就哭闹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却俄然闻声有人说道:“谁又欺负老先生了?”
颜师古怒道:“俍儿,你拦我何为么?”
“萧公子不消理睬我这不懂事的侄儿,他只晓得读些圣贤书,脑筋已经腐朽不堪,看萧公子刚才景象,莫非萧公子见过这些字?”颜师古热切的看着萧敬羽。
“好啊,好啊,逛逛走,现在就走。”颜师古抬起屁股就要走,却俄然被颜俍拦住。
颜俍晓得伯父在古文讲求方面向来无人能敌,连他都不熟谙的蝌蚪笔墨,萧敬羽竟然说熟谙,不由怔住,愣愣的看着萧敬羽。
“不可!”颜师古俄然吼怒一声。
他说完便哼哈一声,大咧咧的扎个马步,双手一摆,弄出个谁也不懂的招式。
萧敬羽微微一笑:“还未就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牛鬼一进屋,对颜俍笑道:“颜兄弟,你如何又欺负伯父呢?”
颜俍嘲笑道:“萧庄主皋牢人的手腕鄙人也是久闻大名,有些话就不必说的太直白了吧。”
这位后生抱拳见礼道:“爵爷,鄙人便是袭羽山庄的少庄主。”
萧敬羽一怔,当即抱拳道:“久仰二位的大名,幸会幸会,颜老先生,颜公子,萧某这就告别了。”
“骂的好,骂的妙,不愧是才富五车的颜爵爷!”
颜师古更是瞪大了眼睛,抓起一张纸,颤抖着问道:“好贤侄,快说说这些字都是啥?”他过于严峻,连声音都颤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