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时许,贾三德回到县衙,向李少峰汇报了一行的环境,得知卢三娘不肯意来的启事和说的一些话,内心不免有点难过。就在他正在伤感的时候,周县丞亲身来找他了。
“还是太庞大,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点?”李少峰问道。
“回大人,据我所知,朝廷只给河南府下诏要预借本年的夏秋税,至于其他州县,则还是遵循往年的常例征收赋税,涓滴没有增加,我们山南东道其他两个州都没有加征,至于我们房州为甚么要加征一成赋税,我想能够是有人借势乱为吧。”
“我们户曹向各里发一份文书,然后由我们户曹的各个吏员待下去卖力征收就行了。不过,需求仓曹、捕班和壮班帮手一下,仓曹的畴昔卖力度量,捕班和壮班抽调一部分卖力顺从不交的刁民。”马成章说道。
“或许刺史大人晓得,或许刺史大人不晓得。”马成章回道。
“我们这个节度使大人,还是之前的阿谁,他本来就姓刘的,之前在晋阳的时候,为了和皇子们套近乎,改的姓,现在大权在握,想光宗耀祖,以是姓又改了返来。”马成章回道。
“当然能够办了,只要有了布告,不管今后出甚么事,即便朝廷清查下来,那都是县令大人的事了,就与我们无关了。我晓得您找我能够就是说赋税的事,我已经将名册造好,这是本来的,这是加征一成赋税以后的,请您过目。”马成章边说边将两本名册交给了李少峰。
“当然是你了,你没有根底,恰是这件事的卖力人,当然找你了。”马成章回道。
“此次三个县都是县尉押送乡兵去的,你们返来的时候都是一前一后,都好不了多少。这本来就是有预谋的,到时候,四个县的县尉都被免官了,节度使大人不恰好借机发难,说是刺史大人带领无方,一方面能够踢走宋刺史,另一方面能够安插本身的人选。不过这个战略实在是太低劣了点,到底是武人,想的主张也是馊主张。”马成章说道。
“有甚么玄机吗?”李少峰又问道。
“本年的赋税征收已经迟了一些时候,得从速办了,前段时候因为你不在,我代管着这事,但毕竟我不是正官,不好办理,只能拖到等你返来了。前面县令大人找我去已经叮咛过了,说是出一份布告,我和相主薄筹议了一下,已包办好了,我过来主如果给你说一下这事,再没甚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周县丞说道。
“如何又是我了?”李少峰惊奇的问道。
“周县丞来了,快请坐。”李少峰说道。
“我们的节度使大人不是姓李吗?甚么时候又姓刘了?”李少峰问道。
“李县尉,在忙甚么呢?”周县丞说道。
“据我们阐发,他们是想通过这件事,把刺史大人搞掉,让刺史大人分开房州,如许他们好安插本身的人来做刺史。房州向来是朝廷贬官的上上之选,他们觉得朝廷把宋刺史调派到房州来是贬了官,实在他们能够搞错了。朝廷调宋刺史来,就是为了掺沙子的,制止刘训坐大,可他们还不自知。”马成章说道。
“恐怕不消我提示你了,半个月以后,他们能够就要发难了,到时候,你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他们最早要措置的就是你。”马成章笑着说道。
马成章走出去以后,几个贩子模样的人向李少峰的办公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