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找下郑新国。”陈大河看看屋里,又看看他,“仿佛家里没人在。”
刚进村就被人拦住了,对陌生人的警戒性很高啊。
“你是新国他们家亲戚?”那人把陈大河接进屋,拉过椅子请他坐下,又倒了碗水,这才陪坐在边上说话。
“对,他们都下地双抢去了,”那人招招手,“我也是刚返来,要不你到我这坐坐。”
恰好前面有人过来,陈大河逮住就问,“大叔,叨教下黑闸九队如何走?”
把两个网兜放到行李架上,藏着票子和金子的被子则放到铺位上,就这么用身材靠着,陈大河迷含混糊地睡了畴昔,等醒来时,火车已经到了GD境内。
当时满脑袋乱成一团的陈大河就想到去老婆的故乡,看看是不是也产生了窜改,可阿谁时候,内里社会上的环境比他脑筋里更乱,口袋里更是比脸还洁净,并且路途也不近,便担搁了下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啊,不是,”陈大河笑着摇点头,“就是之前见过,此次刚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还没就教如何称呼您呢。”
三蹦子欢畅地蹦进了石松县汽车站,陈大河此次并没有顿时转车,而是找了个角落一屁股坐下来,翻出包子鸡蛋,吃了个囫囵饱,又拿着珐琅缸子到车站茶水室接了杯凉开水,咕隆咕隆灌下去,再歇息一段时候以后,又跑到车站边上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生果罐头和几包红糖提着,这才去泊车场找到开往桃花镇的车爬了上去。
“不消不消,我真的另有事,”陈大河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行李,“您看我还要去赶车呢。”
“哦,小郑啊,”那人指着一栋低矮的土墙屋,“就那边,直接畴昔就行,不过这时候他应当在地里干活,没那么快返来。”
这时陈大河才看清,面前此人上辈子还见过,仿佛也姓郑,不过当时已经是个老爷子了,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年青,貌似还跟老丈人家沾点亲,常常到郑家来串门。
“哦哦,感谢。”陈大河反而舒了口气,人不在家,省了一大堆大话,也恰好找这位探听点东西。
遵循那人的指引,陈大河走到郑家门前,又有些踟躇,最后牙一咬,大声叫道,“有人在吗?”
陈大河上辈子的时候还不叫陈大河这么土气的名字,而是叫做很光正伟的陈正伟,不过也是安然镇的人,在刚重生到这个年代时,他就跑到安然镇上,上辈子的老屋子那边,看看爷爷老爸他们是不是还在,成果一探听,底子就没有这家人。
莫非这就是洪荒流网文内里说的,大事不改,小事可易?范例串了好吧!
从桃花镇到石松县,再从石松县到岳阳,运气还不错,看在他拿着北大登科告诉书的份上,竟然买到了一张去广州的卧铺车票,至于为甚么是去广州而不是都城,售票员连问都没问,白搭了陈大河提早想好的借口。
陈大河立即停下,暴露标准的八颗牙齿,“同道您好,我是来找人的。”
上辈子时听家里长辈说过,他们本来不是土生土长的安然镇人,而是从很远的处所迁徙过来的,大抵是七十年代初的时候,才来到这边落地生根,不晓得这个天下产生了甚么,或许他们并没有迁徙吧,那么十多年后,应当也没有上辈子的阿谁陈正伟了。
“这么快就走啊,”老郑赶紧站起来,“要不明天就住这,好歹吃顿晚餐不是,我这就去叫小郑返来。”
“干甚么的?”
几番推让以后,陈大河才从老郑家出来,颠末老丈人家门口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才往公路走去。
陈大河也不管这位老郑内心的谨慎思,只是拐弯抹角地套着话,凭着上辈子跟人打交道的经历,没如何费工夫,就把老丈人家的环境摸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