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刚迈进七九年,老天爷赏光,就来了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
“行行行,”陈大河嬉皮笑容地抱着小妹走到边上,“老妈,明天来客人,就一盘炸鱼总不可吧。”
“去去去,”赵德华没好气地冲着陈大河摆摆手,“你家喜鹊下雪天还出来叫啊。”
“行,”陈大河拉过板凳坐下去,趁便把小妹抱起来放到板凳的另一边,“明天哥给你带条大鱼返来好不好。”
“那你想要啥?”陈大河眼睛看着饭桌,筷子已经伸了出去,“哟,老妈,明天甚么好日子,另有盘炸鱼?”
“得嘞,”陈大河反手将小妹放到地上,扛小我围着堂屋跑了几圈,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可见这两年真没白熬炼。
陈家的饭桌跟其他家不一样,四四方方的大木桌,将中间掏空,上面悬着一个密封的木架子,上面再铺上一层铁板,夏季的时候,弄个小火炉放在铁板下,炉火将铁板加热,菜放桌上也不怕越吃越凉,铁板中间还能揭起来,能够用来做火锅,饭桌的边沿又是厚木头,也不会烫手。
“哟,本来是赵书记您来啦,”陈大河笑着迎了出去,“我就说明天早上如何有喜鹊叫呢,本来真是有高朋临门啊。”
先到屋后洗脸刷牙,然前面无神采地走到饭桌前,趁着小妹不重视,俄然右手一伸,将她搂了起来,然后扛在肩上来回着颠,“敢笑话你三哥,真是反了天了,看我如何治你。”
黄玉芝笑着摇点头,三儿子这两年是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懂事,可就是小弊端也多了,这年初有块肉吃就不错了,他还挑三拣四的,这里不吃那边不吃,穿衣服也是必然要周周整整,打块补丁都得缝在内里,没见过哪个乡村孩子如许的。
“这申明喜鹊勤奋嘛,”陈大河将人迎进屋,村里人也没那么多讲究,赵德华同黄玉芝打过号召,便直接上了饭桌。
“啊?猪屁股啊?”陈大河顿时低头沮丧,“算了,好东西还是留给客人吧。”
陈大河接过大碗,顿时眼睛一亮,满满的一碗菜,上面是油光水亮的红烧肉,用的是上等的五花肉,恰是他的最爱,拿起筷子就要筹办开吃,却又抬开端看向老妈。
把碗放到桌上,黄玉芝已经把统统菜都端了上来,一大盘青菜,一盘炸鱼,一大碗红烧肉,边上摆着一小碗酱菜,中间再放一盆土豆萝卜炖鸡肉,过年也就是这个水准,不管谁来做客,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没过量久,屋别传来卡兹卡兹踩雪的声音,陈大河起家拉开大门,眼睛不觉被大雪反射的阳光刺了下,眯着眼睛过了几秒,才瞥见老爸陈德山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往家里走来,前面跟着的两小我恰是大哥和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