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见皇太孙如此说,也捋髯而笑,“是啊,馨儿女人,本官今晚就让人烧掉你那户籍,你就放心好了。”
只见那少年哈哈笑道:“好一个才子才子。馨儿姐姐,身份只是小事,知府大人在此,今晚小弟便求大人将你户籍撤除,你此后也是良家女子,但愿你此后和本身相公相亲相爱,和和满满。”
少女对劲洋洋,娇声唤道:“云儿,走,我们去找馨儿姐姐。”
刚翻开密道口儿,只见里边火光冲天,早已给人烧毁。知府大人惶恐莫名,不知谁有本领晓得了这条密道,还将其烧毁,看来是早有筹办前来刺杀皇长孙了。
少年有些恋慕地望着下楼的姑姑,低头沮丧道:“回府吧,我和姑姑过两天就回京。”
知府大人一向插不上话,现在方才问道:“殿下,你看我们现在?”
黑衣人嗤笑道:“想不到堂堂杨镇抚如此怯懦怕事,真让某绝望。天下豪杰,还剩几人?”
知府陪着他方才走到楼下,“霹雷”一声巨响不知响起,随即火光冲天,将黑夜映得如同白天。失火处为文轩阁不远处的民居,剧变突生,将世人惊呆。其他楼层的才子才子们闹作一团,推挤着往楼下冲过来,惊骇火势连绵,烧道这文轩阁来。
云儿朝少年扮了个鬼脸,脆生生应道:“嗳。”
杨文轩恰是保护在朱瞻基身边之人,他朗声笑道:“某家身负天家皇命,尔等江湖逃亡之徒,某怎可与你逞那匹夫之勇。今rì有杨某在此,谁也别想动殿下一根毫毛。”
那少年扶起知府大人,笑道:“大人如何教民五方了,我看那周舞阳甚是不错,有情有义,有礼有节,很好很好。”
那人冷然道:“殿下放心,公主很安然。现在最首要的是您的安危,部属会合中大部分人来庇护殿下。”
周舞阳扶着她肥胖的肩膀,只觉她现在是如此彷徨无依,如此惹人垂怜,盯着她眼眸说道:“馨儿,非论你是甚么身份,非论你是甚么人。我周舞阳此生都要你做我女人,旁人要说让他们说去。从今今后,你是我老婆,晓得么,不准你再说那些傻话。”说罢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眼中密意无穷。
他走道宁馨儿面前,拉着她小手柔声道:“馨儿莫怕,万事有相公给你顶着,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周舞阳的女人。”侧过甚恨恨盯着祝山明,“谁若欺你,便是欺我,我们二人同为一体,皇天后土,永不相负。”
宁馨儿不想今晚因祸得福,不但获得了心上人的亲口承诺,知府大人还帮她除了贱籍,当即朝知府大人和那少年裣衽一礼,轻柔道:“奴家谢过公子,谢过知府老爷。”起家拉着周舞阳的手,只觉现在人生如此美好,人生如此另有何求?
少年身后那保护当机立断,将密道封死,护着少年奔出文轩阁,此时阁楼上的才子才子们早已走光,阁楼前的空位上站着一群黑衣人,只听为首那人嘎嘎笑道:“瞻基小儿,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受死吧。”
知府大人也谨慎翼翼看着这位身份崇高的小公子,内心将这祝山明骂了通透。
那叫杨文轩的侍卫却涓滴不为他言语所动,两人对峙着。温州府卫所现在应当在赶来的路上了,只要他们一来,共同锦衣卫将他们留下来不是难事。
侍卫们如何敢分开,皇太孙是将来皇位担当人,少女是个公主,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知府大人蓦地想起甚么,在身边下人耳边叮咛几句,对少年道:“皇太孙殿下,请移驾文轩阁内,阁楼内有逃生密道,直通城中。”说罢回身带路,一行人簇拥着少年往文轩阁里仓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