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颜女子望向周舞阳,微蹙秀眉,“周公子?”募然心中一片敞亮,“但是温州最年青的秀才周舞阳周公子?”
周舞阳摸着鼻头暗叹,这当代的才子就是吃香,搁后代,也就酸腐一个,哪有娇俏才子情愿多看一眼啊。还是自家馨儿好,就没多问过祝山明一句,多么可儿啊。他望了会儿,点头道:“估计在上面几层吧,这里没有。”
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一羽千秋万里行。”此诗实在描画了士子平生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再到斑斓回籍,可谓概括了文人的平生。
黄真捋起袖子,暴露粗大胳臂,道:“小爷今儿个没心机对对子,从速让我们出来,不然让你都雅。”
右边那人又说道:“七夕佳节当然以此为对,不知女人选哪副?”
孔文渊也捋须而笑,道:“可惜今rì静斋兄家中有事没来,不然早将你逮了过来,有何佳句还不快快念来。”
祝山明瞥见他,朗声笑道:“本来是周老弟,有何佳句无妨吟来,我们一起赏识。”
宁馨儿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贵爵将相皆粪土,五陵后辈竞折腰。”前两句歌颂少女的如花仙颜与出众才情,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本身的女儿身忧?――贵爵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周舞阳道:“人间之事哪有圆美满满的。有了相思苦,方有重聚甜。馨儿你还是太年青了。”
少女笑道:“祝公子,如果你只是略识几个粗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目不识丁。”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不凡,沉稳如渊,竟然是孔文渊。一者丰文儒雅,年青俊才,恰是祝山明。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会的氛围顿时推向高cháo。
祝山明不识此女,眼中闪过一丝苍茫,但也赶紧回礼道:“女人言重了,祝某只是略识几个粗字,献丑了。”
孔文渊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sè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启事不是风。”这首诗很有几分观尽尘凡之意,乃至有几分看破存亡的无法。
周舞阳瞑目思考半晌,想起宿世在网站上偶然间看过的一副春联,不是恰好和这春联相对,还应景,便脱口吟道:“鸟静风鸣半夜月,月无光,伊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多少欢!”
“二位女人,能进到第六层,想必文采实在不凡,不知如何称呼?”一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斑斓裙仙颜女子浅笑地问道。
黄真那小子这时候凑趣道:“女人,你就不要持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何?”
今晚文轩阁张灯结彩,热烈非常,门前车马络绎不断,来宾鱼贯而入,大多数都是年青才子,却也有很多大师闺秀,乃至还看到一些胡子发白的驰名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