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梵衲冷冷道,“告密了又能如何,我既然能从寺里出来,就不会再被抓归去。”
这般沉寂中,俄然闻声达摩院那边人声如沸,钟鼓高文。
杨康便笑道,“前人过中秋也一点儿都不风雅,哪能各个都是李白苏轼,对月吟诗填词多愁善感呢。”华筝笑了起来,“我让小二买了点月饼返来,还在桌上。”
一个小沙弥哭泣一声,“苦智师祖……”顿时被那高辈和尚喝止,“存亡一如,生亦空,死亦空,为何又作此悲态?”
他袖子在身后悄悄一挥,那锦盒本就无锁,只要横着一根木制的插销,很轻易便翻开。他拿出内里四册古书,缓缓卷好放入袖中,又将袖中顺手另拿的几本经籍放了出来。
杨康便问道,“敢问几位大师,究竟产生了何事?”一个和尚合掌道,“此乃我少林内部之事,还望施主不要多问,今后亦不要多言。”
杨康道,“当日你说是我多嘴多舌,不会戴德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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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听出他话音中并无涓滴感念之情,却尽是捡了便宜的对劲,当日他和华筝曾在林中会商九阳真经,这梵衲曾呈现在旁,没想到真被他听了去,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九阳真经,这般才干也确切过人。
“拿到就拿到嘛,你可真不淡定。”见华筝羞他,杨康笑道,“好好,你是淡定帝,我自个儿练,你求我我也不给你看。”说归说,他已经将竹匣翻开,取出那沓纸,正放在床上筹办解开时,闻声门口有人走来。
那两个为他顾问烛火茶水的小沙弥顿时不安起来,走到门前张望,杨康心下一惊,想起那梵衲之前所言,不知他是有何筹算,引发那么大的动静?又闻声钟声连缀不断,四下里火光大盛,到处都是灯笼火把,中间有人大喊道,“莫让那叛徒跑了!”
一行人下到山下,几位和尚仓促告别拜别,城里宵禁颇早,因此杨康常常下山后都是翻墙出院才回到堆栈。本日是他头一次到这么晚回城,却见城中非同以往,夜市上灯火灿烂,游人如织,酒楼上欢声笑语,推杯换盏。自宋以来,中秋便是不眠之夜,不需宵禁,只要夜色晴好,人们便争相占楼弄月,宴饮达旦,年青人更是结伴出游,相持踏歌而行,连这小小县城也是很有一番热烈气象。
《宣和画谱》里描述:“中秋夜,妇女相持踏歌,婆娑月影中。”
屋中只要烛火之光,倒还不如月光亮亮,只见来人穿戴僧鞋僧袍,身材高大,铁塔普通直挺挺地立在窗前,面色暗淡不明,却不知是因为神情不善,还是仅仅因为背光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