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是个实诚人,固然常常耍小聪明,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仍然念十多年的友情陪程羽抗了下来,期间程羽一度宽裕到连人为都开不出来,地中海也顶多抱怨几句。
江夏把全部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丧失账单的蛛丝马迹,却翻出了一个红皮日记本,和她口袋中的一模一样。
“地中海,帮我看一下第15和第24份账单的时候。”
“第16-23号都没有编码,这些账单都被带走了吗?”
他拿着这些账单诘责程羽,程羽却推委只是去挂个名。
“甚么环境?”江夏平静地问。
“每一笔账我都精打细算过,你觉得事情室的资金从哪来的?我向来没朝墨林个人要过一分钱,都是从这些冠名代理里一分一毫抠出来的!”
“能够让我看看那些账单吗?”
地中海发明程羽竟然背着大师,以事情室的名义与很多来路不明的化工企业签订了各种和谈,特别是在城郊扶植了十几座化工厂,汇总起来的流水多达数亿。
“我说为甚么报账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本来都被你挪走了!你在想甚么啊老程,务实些不好吗?风语只是个小事情室,建这些化工厂动辄几千万上亿的支出,万一出点甚么岔子我们那里接受得了?”
大吵一架后,程羽又拎着一瓶便宜白酒,躲到办公室“独酌”,地中海正在气头上,见他这副态度,也便不再理睬径直分开了。
程羽的手机有暗码,江夏想都没想就输入唐绘的生日翻开了,果不其然,在昨晚十二点到今早三点,足足有七通电话,都是和同一个号码。
江夏拨通了阿谁号码,一阵刺啦声后,电话接通了。
“你懂甚么?”程羽鲜有地痛斥道。
不夸姣的影象涌上心头,江夏下认识捂住脖子。
江夏敏捷找到这两段时候之间的日记,果不其然在2014年下半年的日记中发明了端倪。
江夏立即翻阅起来,正如地中海所说,这一百多份账单全都是和各式百般工厂的基建合作,程羽事情时非常细心,把这些账单遵循时候挨次摆放好,最后一页的页脚还都写了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