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起床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北冥煜了。
梁诺不敢再说了,又怕他起狐疑,赶紧转移话题,小手不安地握住他的手:“那我睡一会,你别走好么?”
他阔步上前,一把将她摁在怀里。
仿佛,她早就晓得会如许。
“啊……”梁诺捂住脑袋,眼底癫狂,仿佛能看清人,仿佛视野又很虚空,被北冥煜紧紧抱着没法转动,她又死死拽住他的手臂。
曾瑜来的最快,看到梁诺这副模样一点也不猎奇。
钻心的疼痛从喉骨那边伸展开。
北冥煜突然拉长脸,将她甩到地上。
“你不消这么看着我,如果我把她治好了,你却俄然忏悔如何办?”
“一年以后我们豪情稳定下来,我就把剩下的药一次性给她。”
本来另有一些摆设要做的,但现在既然她醒了还怕打雷,他天然不会再走,多陪她一刻,明天会有新的窜改。
“少爷你……”
梁诺眨眨眼,睫毛扑闪着:“为甚么?”
“不准撞!我在这里!”
“说,你到底对她做了甚么?”
“没甚么,打雷……我怕打雷……”
梁诺在他怀中翻来覆去打滚,额头也是精密的汗珠。
下一秒,孙特助就看到北冥煜倏忽伸脱手狠狠劈向梁诺的后颈,她脑袋一歪便昏了畴昔,黏湿的长发贴合在脸上。
“我不会忏悔!”
北冥煜随后赶来,身上还染着一丝水雾和冰冷,像是刚从别墅外返来。
孙特助的话还没说完,她俄然感觉头疼欲裂,像是针尖一样往太阳穴扎,并且痛感一阵比一阵激烈,让她几欲抓狂。
“不消了。”
“我……啊!”
孙特助仿佛听到了氛围中有磨牙的声音。
北冥煜被抓得有些痛,但完整疏忽,厉眸直射曾瑜:“你对她做了甚么?!”
“好疼!”
曾瑜看到北冥煜眸底森森的冷意,挤出一丝嘲笑,说:“你掐死我只会让活活疼死,你是想让她给我陪葬么?”
灯光打在他的半张脸上,光影绰绰中,他容颜温馨,目之所及,只要一个梁诺。
他轻笑着哄她睡下。
北冥煜俄然嘲笑起来,周身气味蓦地冰冷下来。
“我在这里陪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