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撅着嘴,像讨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小娘子好狠的心,直把夫君往费事里丢。”天晓得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有多恼人!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在指尖上流淌,撩动心尖最敏感的那一寸,心动不已。
虽说两情相悦、缠绵悱恻,无可厚非;可、可……代王啊,这般爱宠也太“直截了当”了吧?!
但薄姬是过来人,深知豪情之事勉强不得,一时候摆布难堪,愁眉苦脸了大半天。
宽广简朴的房间里,门窗紧闭,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棱射来,迷蒙如烟,更似轻纱幔帐,掩不住一室旖旎。
不一会儿,吕姝款款而至,手上抱着趣致敬爱的小儿子刘苅,母慈子幼的模样,在北风中多了几分楚楚动听。乳娘曲娘守在背面亦步亦趋,紧紧跟从。
刘恒略微调剂一下姿式,好让在本身怀中安睡的窦漪房靠得更舒畅些,一只手臂充当枕头,枕于美人身下,一手捋起散落的青丝,放在长指间细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