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高祖天子的恩宠,私欲收缩,垂垂变得目中无人。想争想夺,争强好胜,宠嬖、权力、职位、封号,甚么都想要,乃至觊觎皇位,日夜想着如何掰倒吕后,取而代之。民气不敷,终究引火自焚……
“巧、巧珠知错了,求夫人恕罪!”巧珠泪目涟涟,几近想跪地请罪了。
曲娘努努嘴,心有不忿,“窦氏只是太后宫中小小的一名洗脚奴婢,要不是有几分姿色,能言善道,怎会把代王勾上/床?!娘娘乃金枝玉叶,家世边幅样样胜她百倍,现在却要跟如许一个宫奴分宠,曲娘实在为娘娘不甘呐。”
巧珠撅着小嘴,忍不住抱怨道:“代王如何俄然临幸代王妃了呢?”
“王妃娘娘她……”
有些动机就好似魔力的种子,在内心生了根便会不成按捺地疯长,生出千万条难明的思路,缭绕不散。彻夜少了刘恒暖和的度量,窦漪房躺在床榻上展转难眠,如何也睡不结壮。
巧珠偏着头,似懂非懂:“受/精/卵?着床?”庶夫人的孩子跟铺床有甚么干系么?
窦漪房内心暗乐,自从常喜不在身边,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天时用过当代的词汇了,差点都忘了本身魂穿而来的究竟。
王妃娘娘是见还是不见,好歹跟主子说一声,让有孕在身的庶夫人在外头干等,万一代王见怪下来,他一个小主子屁股可挨不了板子啊。
夜凉如水,入春后气候渐暖,但仍有寒意偶尔盘桓,一不谨慎便会受寒抱病。
窦漪房眸色一黯,低声幽语:“代王彻夜临幸代王妃,不会到这里来了。”简简朴单的一句话,却苦涩得差点说不出来。
窦漪房屈指,在小女孩天真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笑道:“是男是女,在受/精/卵着床的那一刻就定下来了,等因而老天爷早就决定的事情,哪轮到我们在这里说男道女?”
曲娘为主子插上一支五彩琉璃凤凰簪,为完美的妆容做最后的装点:“道贺娘娘,代王昨夜临幸娘娘,信赖不久娘娘定能承宠受孕,不会让窦氏独宠专房的。”
气味清爽,肤温体暖,明显是沐浴刚过。
窦漪房理了理鬓边散开的发丝,道:“妻妾有别,不管有孕无孕,都是一样的。”
巧珠一边细心地为主子披上外套,一边温声劝说:“夫人,夜深了,请您安睡吧。您要歇息好了,小公子才气快快长大的。”
曲娘咬咬牙,眼里闪过一抹狠光,“这件事就让曲娘为娘娘分忧吧!”有孕算甚么,生得下来再说吧!
莫非刘恒在吕姝房中一完事,就顿时赶返来了,还怕本身会难受,特地沐浴换衣,洗净一身欢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