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嘤嘤流涕,一瞥见陈氏和吕姝赶紧下跪相求,“两位娘娘在上,求娘娘赐怜互助,配房中出了不测,妊妇恐有滑胎之虞啊!”
打从池边花亭一事以后,窦漪房和柳飞絮的干系愈渐靠近,一样出身贫贱却备受宠嬖,类似的处境让二人萌收回一种惺惺相惜的好感。
窦漪房摆摆手,都雅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堪比东风俏:“大师都是一家人,还说甚么幸运不幸运。你肯帮我做这些小衣,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原身或许精通绣艺,可她不过是从当代魂穿而来的手残党,刺绣甚么的真不是她无能的。
不但是齐王宫后宫之主齐王妃陈氏,就连刘襄几个得宠的姬妾都来了,十数位女眷的步队当中,代王妃吕姝鲜明也在此中。她对于窦漪房的呈现显得并不惊奇,凤眸含光,脸上挂着如常温婉的笑容,乃至还对她悄悄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候后,惶恐的高呼突破了花神庙的安好!柳飞絮提着裙一边跑一边哭喊道:“来人啊,救人呐!滑……滑胎了!夫人她……!”
梅子鸢小脸一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我的姑奶奶,你们俩的夫君都是大汉一等一的好男人,每天把心上人挂在嘴上、藏在心口,恨不得将你们宠上天好不好!不幸我家都尉不解风情,梅子才是最最不幸的薄命女子。”
柳飞絮神采煞白,眼眸中水光涟涟,好似遭到极大的惊吓,高呼的声线抖颤惶恐,听得民气惊胆战。
花神庙的小厮将窦漪房和柳飞絮领到最末端的小配房,别说是天井,粗陋的房间里连半扇窗户都没有!
柳飞絮劝说道:“庶夫人且毋忧心。代王殿下对您至心一片,定不会移情别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