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别开脸,负手于背,冷道:“免礼。”
“我道是谁敢在赵王的祭奠堂上胡言乱语,本来是代王殿下。吕禄在此见过代王。”吕禄拱手,随随便便拜了一下,就当是行了礼。
“洨侯来的可真快啊。世人皆道,鼠辈路多,看来此话不假。”刘恒阴沉森地说着,眼里尽是不屑。
如果说朝廷之上另有谁是吕后的亲信大患,除了新任齐王刘襄,就是四王子刘恒。
窦漪房不觉得然,娇俏地扬起小下巴,一副“本女人才不信赖”的模样。
“本王说要纳妾了吗?混闹!”刘恒扬袖怒骂,威武凛冽。
甚么妻,甚么妾,何人得宠,何人得宠,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硬是要说她勾引了代王也罢,熟谙刘恒的时候,你怀着孕也不是她能够节制的。刘恢和柳飞絮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窦漪房实在不想在现在跟吕姝玩甚么宫心计的无聊把戏!
当刘恒跟窦漪房一同回到代王宫之时,后宫的环境让他们大吃一惊!
刘恒顾恤徐氏母子无依无靠,本想把他们接到代国居住,便利照顾;徐氏莞尔回绝,言道他们母子现在是赵国遗孤,是吕后最大的忌讳之一,代王把他们带到代国去,恐怕会扳连对方。
刘恒对他的摸索毫不害怕,完美解释信手拈来,“本王爱妾窦氏与柳飞絮很有友情,听闻朋友无端身亡,哀伤哀思,苦苦要求本王必须带她前来祭拜。未猜半途未完,又闻声赵王凶信;窦氏有孕在身,哀伤伤身,本王不舍她在路上风餐夜宿便令人快马加鞭赶赴赵王宫,竟未料本来吕将军也在此地。”
刘恒心中戚然,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原觉得赵国一贯大国无忧,刘恢忠诚哑忍,本想着大可无碍。岂料,吕后派出一个吕沁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此番前来,他总算把事情都看清楚了:吕沁再娇蛮也不敢滥伤性命,色厉内荏的她敢如此猖獗,必定是受了吕禄唆摆之故。
代国一贯不尚奢糜,在未娶窦漪房之前,刘恒身边就只要明媒正娶的代王妃吕姝一人,得幸侍寝者甚少,更没有甚么通房婢女丫头甚么的,宫中年青女眷可谓少之又少。宫奴人数够用便可,鲜有臃员。
哪知,本身不过是去了赵国一趟,一返来宫中竟多了三十多名等着服侍他的美女,温婉清秀者有,娇俏可儿者有,成熟神韵者亦有,真应了窦漪房的那句戏言,形形色/色盛饰淡抹,搔首弄姿一并俱全。
“灰尘落定,各奔天命吧……”刘恒吻住窦漪房的樱唇,将绵绵情义化作缠绵,娓娓道来。
徐氏潸然悲戚,“逝者为大,吕将军何出此言?柳氏出淤泥而不染,赵王殿下情深义重,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岂会……”痛恨的目光投向吕沁,看得对方心生寒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刘恒悄悄咬舌,对吕后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一轮争斗下来,赵国再次成为无主之国,成为每小我眼中可抢可辱的香饽饽。
“我……我乃太后娘娘钦点的赵王妃,哪容你轻视暗讽!”吕沁恼羞成怒,扬手就想扇去一个巴掌。
窦漪房神采一沉,秀眉间隐蕴着肝火;刘恒的神采也好不到那里去,黑眸深沉,暗涌翻滚!
曲娘恭敬一礼,道:“代王乃代国之主,与王妃结婚数年也独一二子罢了。现在代国国运亨昌,风调雨顺,万民敬佩,何不趁此机遇开枝散叶,为薄姬娘娘再添几个孙子,乐享嫡亲?王妃娘娘惠德兼备,特地召来秀女三十五名,好让代王殿下渐渐遴选。”
刘恒表情转好,朗笑爱妾的玩皮,从后抱着她,大手风俗性地置于她隆起的腹部轻抚,“为夫的情意,小娘子还不明白吗?要不是太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示本王节制,本王还想……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