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慎梦雨神采就更欠都雅了,刘恒跟她欢爱之时,碍于正妻吕氏在堂,且兼无忧坊影士的身份,床笫之间一向有所顾忌。过后必然服用避孕汤药,底子没有受孕的机遇。
吕姝沉默不语,先前服从吕禄的建议将慎梦雨引入宫中,真不知是不是与虎谋皮,得不偿失。
慎梦雨神采微微一僵,神情内疚,回道:“然,确曾服用。但殿下久未临幸,梦雨珍惜身子,已有一段日子没有服用了。”
忽地,一记冷哼从外头传来,慎梦雨娇中带媚的声音随即响起:“王妃娘娘未免太藐视代王殿下了吧,假借薄姬之名将人骗返来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阿谁洗脚宫奴?!”
她半侧着身子,躺在丈夫结实的胸膛上,聆听着他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阵阵暖意流遍四肢百骸。
慎梦雨悄悄咬牙,当时她恐怕因为有孕而没法胜任影士的事情,落空奉迎刘恒的机遇,私行多加了几味重药。莫不是那些药惹了祸?她心虚地吞了口唾沫,神采更加惨白。
“诺!”吕姝温言领命,使令曲娘去将崔太医唤来。
吕姝凤眸一眯,持续道:“慎夫人聪明过人,自是功德,但本宫也有一言相赠。宫中波谲云诡,休咎难测,聪明一定是一件功德。聪明者易被聪明误,望慎夫人服膺之。”
薄姬眉头皱了一下,“这么长时候都没有试过吗?”
刘恒大手敏捷一收,将她的小手和头发同时包裹在手心上,“结发联盟心,岁岁相思意。”然后,凑到唇边,印落悄悄一吻。
吕姝和慎梦雨目光模糊闪过妒意,碍于薄姬在场,很快就粉饰了下去。
谁晓得这实在是不是她别有用心的战略,为的就是打击吕姝在刘恒心目中的职位?!
薄姬看懂了她的心机,柔声安慰道:“梦雨不必多忧,你才方才进宫,年纪轻身材好,得宠受孕的机遇还多着呢。姝儿跟本宫提过,阿恒先几年也宠嬖过你一段时候,当时可过有孕情?”
“你晓得她服用过避孕药汤?”
眼看着主子的神采更加惨白,曲娘一脸担忧地问道:“娘娘,您……可有不适?不如让曲娘唤太医来为您看看吧。”
慎梦雨顺着吕姝的话接了下来,灵巧圆场:“梦雨谢过母亲关爱。”
薄姬对吕姝的发起非常附和,“那我们就把崔太医召来吧,姝儿跟漪房有孕以来,都是崔太医在把守的,经历最是丰富,由他看诊,本宫就放心多了。”
崔太医拱手一揖,回道:“回禀娘娘,慎夫人先前服用的汤药中确有几味药效较重,服用过量,恐对女子身材无益。”
刘恒猿臂一伸,圈住她涨了好几圈的腰身,低声抱怨道:“母亲不就是想多抱几个孙子嘛,我每天尽力跟小娘子‘尽孝’便是,如何让太医连房/事都问上了,这不是在质疑本王的‘办事’才气吗?”
窦漪房略显笑容,“崔太医说,她的避孕药汤中有几味药效较强的药引,恐会对身子有损。”
她呵呵轻笑,偷偷乐着。
曲娘低声谩骂:“娘娘,此女蛇蝎心肠,心计极重,不成久留啊!”
“下官大胆,敢问慎夫人先前有否服用过避孕汤药?”
窦漪房摇点头,倦意慵懒的模样,看得或人又蠢蠢欲动了……
“梦雨曾经服用过避孕汤药,身子有损,加上久未被召侍寝,没有孕情也是普通。”
崔太医细细问了汤药的成分,慎梦雨一一答复。
一旁的梅子鸢悄悄腹诽,诊脉养身子甚么的都是废话,受孕一事中最首要的人物代王每日只召庶夫人侍寝,其别人怀得上才是个古迹!不过以薄姬的年纪,含饴弄孙是人生最大的欲望,实在不好推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跟她们一起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