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慎氏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莺声委宛动听,娇中带媚,模糊还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兴味。
窦漪房嗔了他一句,何如心软声弱,听起来更像是求怜娇怨普通:“皮粗肉厚的家伙,咬你还怕酸着我牙呢。”
巧珠侧身一福,“娘娘经验得是。”
宫里死了个“幼帝”,人间就多了个自在的人。新帝即位、斩草除根,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安抚归安抚,可别想又免费吃豆腐,本宫气还没消呢!
刘恒轻抚着她细嫩的脸庞,眼中藏不住愧意,“这些天让你悲伤受累了。”
“没有!”刘恒叹了一口气,语气笃定而朴拙:“鸣銮殿里的那小我不是梦雨,是厉三娘。自从得知阿长和梦雨的干系以后,宋昌便在常喜的保护下行动起来,将三娘易容假扮的‘慎夫人’迁入鸣銮殿,而真正的慎梦雨则被囚禁在玉华殿中。”
厉三娘嘴角轻挑,眸光如碧波泛动,“阿恒那小子真会好事,不过嘛,美人如此,也难怪那家伙守不住引诱,就连冷傲高慢的狼军之都城不由为之魂牵梦萦。”
“一样在玉华殿中,梦雨和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果然的有人闯了出来,看到的人必定是镇静后!”刘恒布局全面,滴水不漏!!
窦漪房端坐首坐,一双眼睛不着陈迹地在面前的‘慎梦雨’上打量了好几眼,“免礼!”
窦漪房切近丈夫,脸脸附近细细摩挲,无言地赐与着安抚和暖和。
“慎夫人?”窦漪房眸子子转动,内心便有了个大抵,遂笑了笑,道:“慎夫人可贵登门拜访椒房,本宫自当相迎,为何不见?”
窦漪房狠狠地咬了下去,满心觉得刘恒会像以往一样不是夸大耍赖,就是无耻撒娇,谁知他竟然一动也不动,任由老婆乱啃乱咬磨牙宣泄,乌黑的瞳眸如银河熠熠,似水般的柔情几近能把人溺毙。
“巧珠温纯温馨,梅子工致活泼,她们二人道格互补,都是椒房中不成多得的忠仆。”窦漪房神采微敛,从坐席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拱手于胸,躬身一揖:“漪房敬慕三娘已久,常日里到处受三娘之照顾,本日终得一见,请受漪房一拜。”
几刻钟后,端容娟秀的皇后窦氏宣见了宠妾慎夫人。这个动静像风一样传遍了整座未央宫,宫奴们莫不窃保私语,有人说这铁定是慎夫人请愿去了,矜持文帝爱宠在病情初好的皇前面前耀武扬威;也有人说皇后此乃“关门打狗”,要在椒房里好好地经验一下放肆对劲的小妾。
“好了,从速为本宫梳洗打扮吧,别让慎夫人久等了。”
巧珠手脚轻巧地上前办理,一边服侍主子一边回道:“昨夜是梅子姐在外头守的夜班,卯时刚到张都尉就亲身来接她回府了,梅子姐乐得不成开支,挽着都尉大人的手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那……暗害弘儿一事也是假的咯?”窦漪房抱着一丝微小的但愿。
“娘……娘娘,您醒了吗?”巧珠的声音轻柔响起,谨慎翼翼地扣问着。
刘恒不再坦白,“我们把弘儿送了出宫,他年纪还小,不该牵涉在这些诡计狡计当中,召大夫会在宫外做好安排的。”刘弘身份特别,留在宫中只怕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操纵,再陷囹圄难逃劫数。
“娘娘……”巧珠怯懦地唤了一声,道:“慎夫人一大早就在外甲等待求见,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那嫣儿呢?你把她藏那里去了?”窦漪房焦急地诘问。
如此一来,阿谁先动“口”的人反倒一下子软了下来。
翌日凌晨,当窦漪房再次醒来的时候,枕边相伴了一整夜的人早已拜别,素指形貌着身边的位置,驰念着他和顺而暖和的度量。明天夜里,她在刘恒的怀中沉甜睡去,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带着魔力安抚了她不安又严峻的表情,带给了她这么多天以来最放心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