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乃大汉周边最强大的外族,冒顿单于牵头调派使臣入汉朝拜,其他小国必然接踵跟从。
窦漪房正色寂然,“三娘固然叮咛,漪房定当极力而为!”
窦漪房端坐首坐,一双眼睛不着陈迹地在面前的‘慎梦雨’上打量了好几眼,“免礼!”
“娘娘……”巧珠怯懦地唤了一声,道:“慎夫人一大早就在外甲等待求见,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几刻钟后,端容娟秀的皇后窦氏宣见了宠妾慎夫人。这个动静像风一样传遍了整座未央宫,宫奴们莫不窃保私语,有人说这铁定是慎夫人请愿去了,矜持文帝爱宠在病情初好的皇前面前耀武扬威;也有人说皇后此乃“关门打狗”,要在椒房里好好地经验一下放肆对劲的小妾。
翌日凌晨,当窦漪房再次醒来的时候,枕边相伴了一整夜的人早已拜别,素指形貌着身边的位置,驰念着他和顺而暖和的度量。明天夜里,她在刘恒的怀中沉甜睡去,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带着魔力安抚了她不安又严峻的表情,带给了她这么多天以来最放心的一夜。
只能说,刘恒慧眼识人,统统人都用对了!
窦漪房轻笑点头,让过分严峻的小宫婢领着其他宫人先退下去。巧珠虽不甘心,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号令,只好无法辞职。很快的,大厅内只剩下窦漪房和‘慎梦雨’两小我。
巧珠严明以待,小面庞严厉得很,眼睛紧紧盯着‘慎梦雨’不放,好似在防备着甚么似的。‘慎梦雨’掩嘴低笑,眉梢处掩不住万种风情。
窦漪房切近丈夫,脸脸附近细细摩挲,无言地赐与着安抚和暖和。
椒房外热火朝天,群情纷繁;椒房内倒是另一番令人意想不到的场面。
宫里死了个“幼帝”,人间就多了个自在的人。新帝即位、斩草除根,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慎梦雨’看着忠心耿耿的小宫婢逐步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巧珠心机纯真,和顺灵巧,比起梅子那疯丫头可真费心多了。”
就在打劫目标的最后一刻,窦漪房将丈夫一把推开,美眸半眯,眼神娇媚而狠厉。她的手用心在刘恒面前晃了几下,作出利器划破颈脖的手势,刘恒从速罢手,一脸小恐怕怕告饶的不幸相。
一串娇笑从厉三娘的红唇间溢出,“公然是甜个姐儿,笑靥甜嘴儿更甜,莫怪吕雉在位的时候也对你赞不断口。”眸光忽地一转,敛出精光,“撒网已久,要到收网的时候了,此次的鱼儿有点大,小甜妞做好筹办了没有?”
两人说着这么些话,更漏已经落到了丑时的位置,就连外头的蝉鸣声都低了下去,安好再次覆盖未央宫……
窦漪房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苦了你,背上了冷血君王的骂名。”
“好了,从速为本宫梳洗打扮吧,别让慎夫人久等了。”
“诺!”
窦漪房拥被而坐,撩起轻纱幛,嘴角眼角均比常日多带了几分娇媚,“嗯……起来了。梅子呢?”
一网打尽,就在现在!
“没有!”刘恒叹了一口气,语气笃定而朴拙:“鸣銮殿里的那小我不是梦雨,是厉三娘。自从得知阿长和梦雨的干系以后,宋昌便在常喜的保护下行动起来,将三娘易容假扮的‘慎夫人’迁入鸣銮殿,而真正的慎梦雨则被囚禁在玉华殿中。”
窦漪房往她皱起的眉心处奸刁地点了一下,讽刺道:“依本宫看,你们是平话看戏看多了。慎夫人乃陛下妾室,从代王宫到未央宫可有半分逾礼之举?陛下后宫调和,无争无斗,可别听信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坏了宫里的名声。”
如此一来,阿谁先动“口”的人反倒一下子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