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当然晓得他想说的是甚么,眸光一冷,扬手打了个手势,身边的宫卫立即行动,人群中丢出了几个束缚受伤的兵将。
跟着妾夫人‘慎氏’日渐得宠,在宫里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宫人们都说文帝对慎夫人痴迷不已,就连军机政务等事情都搬到了慎夫人的宫里去措置,半晌不肯分离。鸣銮殿内莺歌漫舞,郎情妾意,好不羞人。不幸皇后窦氏病态缠绵,独安闲椒房中守着一子一女,形单只影,甚为苦楚。
那些诡计争光文帝的大臣们借题阐扬,暗里传言文帝嫌弃病妻、偏宠妾室、软弱无能,反观高祖第七子淮南王为朝廷经心极力,安定闽越大显将才,风韵朗逸威仪非常,哪一样不比阿谁风骚不羁的文帝强?
“报!”又一名信兵冲了过来,“启禀陛下,张都尉与宋保护联手杀敌,清除长安,已将城内统统叛兵一网打尽!”
刘恒挑挑眉,笑着问道:“诸位大人冒死相谏,敢问朕有何罪恶?”
窦漪房再也忍不住了,掩着小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内心偷偷加了一句“萧大人你这是抽风还是中风”。
带头的官员中不乏重臣,此中包含掌管宫门保镳的卫尉萧正明、中尉庭史郭嘉、以及太粟大夫程广,个个手持官印援助淮南王,场面堪比周勃、陈划一人在灞桥迎立代王为帝之势!
郭嘉大惊,指着慎梦雨,楞是说不出话来!
兵器相击的声音由远及近,敏捷挪动,以极快的速率将萧正明等人重重包抄,领兵者恰是张武和宋昌。
窦漪房扑哧一下,掩嘴遮笑,差点笑喷。
‘慎梦雨’眨着敞亮的大眼睛,“气喘短促、眼角抽搐,哎哟,莫不是邪风入体,卒中前兆吧?”
“你部下的那些兵将已悉数就擒,未央宫向来不是你可肆意妄为的处所!”张武手持长剑,睚眦毕露:“身为宫廷卫尉,掌管宫门保镳之责,理应忠君护主,庇护皇宫安宁。你竟敢生有贰心,背叛逼宫,此心可诛!”
既然文帝是靠百官推戴才得以即位为帝的,那他们这些文武百官是不是也是时候重新审时度势、择贤主而立之呢?
萧正明惶恐难语,“如何会……如许……?未央宫的保护明显已经……”
明显没有兵卫簇拥,明显没有强兵利刃,青衫朗逸的刘恒脸上乃至没有半分狠厉之色,却不知怎的,方才还在大声号令、气势放肆的大臣们气势顿减,就在刘恒呈现的那一刻顿时焉了半截。
盛暑深夜,子时难眠,彻夜的蝉鸣比平时更加恼人,吱吱声杂此起彼伏,久久不歇。一群身披盔甲头戴翎羽的精兵行动如迅雷,以极快的速率包抄了长安城内的都尉张府、保护宋府、丞相府等地,与此同时,数十位文武大官身穿官服在府兵的护送之下连夜入宫,齐齐堆积于鸣銮殿前寂然进谏。
郭嘉指着宫门上的牌匾大喊:“这里是慎夫人的鸣銮殿,不是椒房!”刘恒是当他们都瞎了眼是吗?!
正说着,窦漪房与‘慎梦雨’从宫殿里头款款而来,立侧于文帝摆布,男俊女俏,如同美画一副!
宋昌怒喝:“大胆佞臣,竟敢以下犯上,此罪当诛!”张武扬手一挥,宫卫唰的一下从四周八方涌上,手执长戟,利刃相对!
“报!”一名信兵敏捷冲来,在刘恒面前单膝跪礼:“启禀陛下,苍狼王呼延将军带领狼军剿除了匈奴叛军,匈奴左将军勾搭内奸,图谋不轨,已经被冒顿单于当场□□了!”
“报!”急报接二连三地送来,“灌婴将军带领的军队大败闽越雄师,活捉了他们的主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冲王城,一举毁灭闽越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