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久久才罢。当两人稍稍分开的时候,不满足的双唇停在她的天涯之间,随时筹办再次摘取那片诱人的红艳。浓厚混乱的呼吸交叉在一起,酝酿着含混的旖旎。
强健有力的心跳穿透细嫩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动芳心。
这棵凤凰木固然高大,但毕竟不如龙首山的那棵百年古柏细弱,树枝只要碗口大,仅容一人可立。窦漪房本能攀住他矗立的身躯,就像一只惶恐的小猫儿抓住他领口的衣料不敢罢休,恐怕一个重心不稳,就会跌得个粉身碎骨。
吕婠洋洋对劲,高傲的下巴高低垂起,乃至在吕姝面前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地反复着吕后说的那些赞成的话语。吕姝却还是像平常一样,每次听脸上都带着温婉的浅笑,仿佛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腻烦,尽管点头称是。
小美人不悦了,葇夷化作粉拳,点点敲在他健矫健硕的胸膛上,不痛不痒,反而引发了他收回阵阵轻笑。窦漪房干脆收起小手,却被他大掌一拢,把柔滑的玉手包了起来,悄悄地搁在胸前。
“鸳鸯在梁,戢其右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小爷我虽不能携美化作梁上鸳鸯一对,若能有幸与才子相约这凤凰枝头,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俄然,疾风扫过,吹动枝叶收回簌簌的响声,一把降落磁性的声音在富强的枝叶中响起,比月夜更加诱人。
薄姬和悟念子的对话时轻时重,大部分时候都在轻声细语,让她听得断断续续、有头没尾,有的没的只晓得了个大抵:悟念子实在是薄姬魏国时的旧识,两人渊源甚深。而前面当他们说到甚么面相甚么天子的时候,两人用心抬高了声线,她就听不逼真了。
“高人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后不由概叹:“缘起缘灭,实在不能强求。”
从夏季走到隆冬,本来她魂穿大汉已经这么长的时候了!悟念子的话句句缭绕在心头:丫头,宫廷是你的祸端,也会是你的朝气。丫头,统统好之为之吧……
“祸福相依,射中带劫,却埋没转机。丫头,或许还会有把祸劫窜改的机遇。”
窦漪房愣怔地杵在原地,茫然的大眼板滞地睁大,不晓得该如何接管如许的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