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悄悄赞成,比起先前的两任赵王,刘恢公然见机多了。
吕后浅笑着道:“陛下喝多了。您的身子刚好,太医叮咛,酒能伤肝,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话说得轻柔,语气里却包含着不成违逆的威仪。
“公子这是那里的话?您是高祖的王子中最聪慧灵敏的一个,高祖在位时,还常常奖饰您是他最谪仙的王子,那里轮到老臣教您宫规啊。公子这话羞煞老臣呐。”曹参这话说得倒是真的,高祖诸位王子中,舞刀弄剑的多,却没有一个像刘恢如许风采翩翩、儒雅脱俗的。
如此各种,他和刘恢现在的处境有着几分类似。
钱诺让乐工筹办好一副五弦古琴,再点上月麟香,袅袅的暗香缓缓升起时候,就只能刘恢入坐献艺。
面对突如其来的封赏,刘恢显得有些惊奇,但内敛沉稳的他还是顺服了吕后的懿旨,毕恭毕敬地接管了这份恩赐。另一边厢,他派人给现任的左丞相曹参送了一封信,请他到府上一聚。
刘恢面露难色,道:“不瞒丞相,阿恢早已心有所属,太后如有此意,阿恢只怕要孤负圣意了。”
高祖归天之前,吕后曾经问过他,丞相萧何百年以后,应当起用何人继任丞相之位。高祖给的第一个答案,就是曹参。曹参对大汉的忠心不二,更是萧何最忠厚的跟随者,有了他的帮手,可保刘盈帝位无虞。
曹参沉吟半晌,道:“公子的顾虑,老臣明白。先前的两任赵王,均死于非命,先不批评是否与太后有关,光是吕产和吕禄两位将军就对赵地虎视眈眈,暗中争得是你死我活。赵国本是刘氏诸侯的封地,吕氏一族说到底毕竟还是外戚,太后把它赐赉公子爷也不无事理。”
“七弟刘长是吕后的养子,八弟刘建迩来也立了一两次军功,如何就和赵王之位擦身而过了呢?”
当韩信还是齐王的时候,曹参义无反顾地挑选留守齐国,和韩信一起持续为高祖刘邦安定齐海内尚未降服的处所。可谓是智勇双全,忠心耿耿。及后,韩信被高祖和吕后合暗害死,曹参随即偿还了相印,服从高祖的号令留在长安当了一段时候不大不小的闲职,毫无牢骚。
惠帝佯做愤怒的模样,道:“不可、不可,朕酒意正浓,赵王岂能如此绝望。来人,上酒!”
惠帝沉浸了,不自发地放下了手中的金盏,跟着音乐的旋律把思惟放空,仿似沐浴在月华之下,没有一丝忧愁烦心。吕后等人一样沉浸在幽雅的乐曲声中,呼吸变得顺畅很多,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停驻,耳朵里只要叮咚的琴声飘荡,飘到不着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