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虽如此,但窦漪房还是有些游移。
“睡饱了?”睡得好就不一样,连这么老沉生硬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感觉软绵绵的。
常喜(眼神):人家忍不住嘛,呜呜呜……
窦漪房愣怔了一下,一起上刘敏为了引发刘健的重视一天到晚都在耍小脾气,看惯了娇蛮率性的她,反而劈面前这个和顺莞尔的公主殿下有点儿不风俗了。刘敏仿佛也看出了她的心机,朝卫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房门带上,然后缓缓地站起家,行动轻柔地走到窦漪房的身边。
要不是刘敏和卫嬷嬷都在,她真的好想瞪死常喜这个狗腿子。呜呼哀哉,真可谓猪一样的队友,说好的把风呢?呜呜呜……
刘敏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事真的不能奉告建哥哥吗?或许、或许他会支撑我们呢。”
在常喜的保护下,窦漪房回房睡了个天昏地暗、人畜不认(窦漪房:作者君,甚么鬼!),从早上睡到晌午,再从晌昼寝到日薄西山,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倍觉通身舒爽。
所幸的是,卫嬷嬷还是点头:“这门婚事是天子陛下亲身承诺的,事关大汉和匈奴的稳定与战役,敏女人和燕王殿下又如何会弃百姓百姓于不顾,无私妄为呢?”
“……”窦漪房白了他一眼,内心号令:谁再思疑我跟这笨伯对食,我用豆腐把他闷死!
“嗯!”或人噙着笑意点头,眼睛半眯半启,抱着软软的被褥,舍不得跟周公子道别。
卫嬷嬷点头,道:“圣旨已下,君无戏言,琳琅公主的和亲步队都走到代国国境了,还如何能够有机遇变动呢?”
“晚膳的时候也快错过了!”
刘敏却不一样,她晓得甚么叫□□,也尝过爱情的甜酸苦辣。密意早已难以自拔,更何况是面对相爱而不能相守的哀思。回想她和宫魅只是数月不见就如此相思蚀骨,她不敢设想此时的刘敏和刘健究竟面对着多大的痛苦。
胡说甚么转机呢?难不整天上打一个惊雷就能把冒顿单于劈死?!再说,一个单于死了,难保不会有另一个单于呈现。天下一日不决,和亲的悲剧始终会循环下去的。
“敏女人,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过几天,就是解缆到匈奴和亲的日子,再如许拖下去的话,您就真成了匈奴阏氏,到时说甚么都迟了!我们必然要当机立断啊!”
常喜咂咂嘴,道:“在代王殿下的眼皮底下,他们还没有阿谁胆量。昨夜的洗尘宴中,代王殿下和燕王殿下兄弟二人好久未见,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代王殿下就喝得醉醺醺的,由张都尉扶着回宫歇息了。代王妃娘娘牵着琳琅公主的手,说了一夜的知心话,燕王殿下就在殿里悄悄的守着,直到天亮才回宫安息的。”
窦漪房摆摆手,一张俏脸又羞又窘;总不能奉告对方,本身贪情纵/欲被情郎折腾了一个早晨吧。这么丢脸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卫嬷嬷果断地点了点头,双目直视刘敏,道:“主子有信心,这一次,敏女人定能跟燕王殿下双宿□□,相守到老!”
因而,便强打起精力,在卫嬷嬷摄人的目光下,怯懦而果断地点下了头。
她扭过甚去,还震惊在卫嬷嬷刚才所说的话中,感到有点不敢置信:“你说的体例,当真可行?”
常喜忍不住抽泣起来,被窦漪房圆目一瞪,很狗腿地缩到前面去。
窦漪房和常喜对视一眼,都感觉卫嬷嬷的这句话有点在他们的料想以内。
窦漪房游移了半晌,才微微地点下了头。
窦漪房很清楚这个年代女子对贞节的正视,就连宫魅和她情到浓时,也体贴肠为她守住最后一道防地,宁肯强忍住身材本能的反应,亦不会越出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