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想想也感觉很有事理,现在主道上前有虎后有狼的,实在不宜冒险。但是,刘建和刘敏存亡未卜,张武也不知身在那边,他们只要两人又应当如何办才好呢?
所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说得恰是现在的窦漪房。明天的各种经历都快把她的胆量给吓肿了,甚么宫规侯爵,全都抛诸于脑后。保命救人,才是重点!
“别担忧,这笔账我会跟吕禄好好讨返来的!”他咬着牙,大手紧握成拳,枢纽收回嘎嘎的响声。
窦漪房听得瞠目结舌,小小的一封求婚书,冒顿单于竟然玩出了那么大的文章!
“养花赏花都是体力活,假手于人岂是君子所为?辛苦是辛苦了一点,只能怪本王是个劳累命,安逸不得。”
刘恒摆手,道:“冒顿单于深谋远虑,本王自认愧不敢当。”
刘恒怔了一下,道:“本来这才是冒顿单于此趟和亲的真正目标。”
呼延骜绿眸一眯,只见对方无穷和顺地朝怀里的窦漪房看了一眼,道:“我要你保她全面!”
刘恒阴沉着脸,黑眸如井,看不出一丝情感。窦漪房晓得,他在衡量呼延骜的话究竟有多少可托。
库鲁图尔和吕禄的军队就在四周,呼延骜单身前来,单凭本身的技艺以及身边这几匹灰狼,已然无惧!
呼延骜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仿佛对刘恒灵敏的政治洞察力非常赏识。
簌簌……簌簌……
刘恒向她解释道:“匈奴方才灭了大小月氏,固然打了胜战,但多少伤了元气。邻近的乌孙氏又蠢蠢欲动,大有先动手为强的架式,乃至勾搭了库鲁图尔,意欲起兵叛变。以冒顿单于的脾气,怎能够坐以待毙?他到大汉求亲的目标,实在就是想拉拢我们,借兵讨伐乌孙氏。”
刘恒把剑横在胸前,眼里迸出嗜血的张狂。
窦漪房听得有点气结,心想:这不是你们代国的地盘吗?
匈奴人打的究竟是如何的一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