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加快脚步。

大夏季的加班到这个点,要不是临时来了个首要病患,她这会儿已经窝在被窝里,躺在和缓的电热毯上了。

翟思思没有半秒踌躇:“好!”

伤口约莫一指长,属刀伤,伤口不深,只是轻微划破了皮,应当是男人遁藏正面进犯闪身时被划伤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血液变黑,附在伤口处止住了血。

眼下保命要紧,临时承诺对方,找合适的机遇脱身。

快步拐过一个弯,家就在巷子最深处。

翟思思的脑筋里第一个想起的是刀子,此时架在她脖子上冰冷的东西,是匕首。

“能够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不过翟思思把这里清算得洁净划一,还养了很多的盆栽以及手工做成的木架子,小小的屋子倒显得精美起来。

男人捂着腰部坐在布艺沙发上,冲着翟思思的背影道:“我不是掳掠犯。”

男人沉默了半秒,随后乖乖将手挪开。

两人一前一后往巷子深处走去,男人始终保持行动稳定,翟思思也不敢放慢行动,敏捷地拧开小铁门,“啪嗒”一下翻开屋内的灯。

这男人是甚么来源?大夏季光着膀子还带着刀伤呈现在这里,不上病院包扎伤口,反而威胁着要进她家,到底想干甚么?

“出去吧。”

拿起棉签,翟思思往前挪了半步,挺直身材打量了伤口几眼,接着细心专注地替男人清理起伤口来。

她夙来是个细心柔嫩的人。

不是掳掠犯?

屋子很小,不过十来平米,客堂、寝室就在面前,厨房和卫生间在隔壁。

她没敢转头,说完便快速分开脖子上的刀刃,轻车熟路地往屋内走去,拿下挂在衣帽架上的皮包翻找着。

翟思思闻言转头,下一秒尖叫出声:“你受伤了?!”

易城的夏季是没有雪的,除了刮在脸上的干冷风,便是让人浑身不适的冬雨。

身后的男人顿了半秒,阴沉着道:“带我去你家。”

男人关上门,核阅了一圈屋内,不由蹙起眉头。

一秒进入状况,她拧开消毒液,取出几根棉签扔进瓶子里,行动熟稔利落。

沙发上的男人赤裸的上身和脸均是灰扑扑的,右手捂着腰部,指缝间有黑褐色的血迹,不丢脸出刚才打斗过。

如是想着,她放慢了手上的行动,慎重地摸索:“要不要送你去病院?”

立即高举双手,生硬着后背说:“你要钱我能够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我能给的都给你。”

幸亏明天没有下雨。

“哐当。”

搓了搓冻得生疼的手,她便把手放入口袋,还不待走到巷子的一半,俄然脖子上被甚么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她前提反射地瑟缩脑袋,身后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别动。”

暗淡的路灯下,翟思思对着冻得通红的手哈了口气,四周是林立的老宅,冷巷不过一臂宽,却还是挡不住无缝不入的北风。

“手拿开。”

水灵灵的眸子一转,她前提反射地拉开抽屉取出纱布、棉签、消毒液和云南白药,然后跑到沙发前蹲下,职业病令她顷刻健忘刚才面前这个男人还用匕首威胁她。

深夜十一点的巷子,除了掳掠犯,她想不到第二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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