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刚落入水中,就听得身后一声爆喝,“那里逃!”,内心不由悄悄叫苦,没想到埋伏以后另有埋伏,并且竟然还是一名锻灵境的妙手!
这么一担搁,没准真要他跑得远了,连方向也摸不着,“大哥”心头一焦心,但还是下认识地朝着空中扫了一眼,见再没其他圈套,才忙着赶到山沟绝顶阿谁断崖处去。
云宏左手顺势托住正要扑倒在断崖处的“大哥”,身子稳稳地落在地上,右手上还拿着那把染血的匕首,眼中寒光垂垂熄了下去。
从戒指中取出一块灵石,云宏便争分夺秒地吸纳起来,刚才一阵厮杀、反击看似简朴,实在对他的灵力耗损实在不小,更何况这里到处充满伤害,多一分灵力就是多一分保障。
看到这令牌的刹时,云宏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暴露不敢置信的目光,口中喃喃道:“如何会是常山家!”,这和贰心中思疑的云阎的确大相径庭。
要说这块灵石,还是当时父亲给他的赔偿,但为了给此次行动做足筹办,云宏已将那十块在货市上花了八块,此中那医治的伤药以及那件匕首灵兵便占去此中六块,另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及一个暗手,故而现在每一块灵石都是云宏的命根子,要不是当下环境告急,他是如何也舍不得拿来规复灵力的。
现在,秃顶已是一具死尸,但云宏内心清楚,那未露真容的“大哥”恐怕还要比他难对于很多。但现在时候紧促,这里地形又极其简朴,一时候也难以布下甚么圈套,他只好先躲在一处向外凸起的巨岩前面,静候机会。
仓猝上前一步,那瘦子就筹办俯身,但刚弯到一半的腰却生生愣住,草帽下的眸子里突地闪过一丝警悟,恰是那种长年游离于存亡中的防备之色,接着双手就蓦地往前一甩,一根根黑线如同鞭子般同时飞了出去,对着前面一阵乱舞,本就狭小的山沟顿时被搅得一片狼籍。
来人仿佛因为兄弟惨死,再没心机保持防备,云宏也自发埋没得够好,不会被他一眼看破,不由得屏住呼吸,暗自等候动手的机遇。
极目远眺,一条数丈见宽的大河自东往西奔腾不息,上面除了几条不时跃上河面的河鱼以外,哪有甚么人影。“莫非已经逃了,或是潜伏水底?”“大哥”降落地念叨一句,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但他毫不会想到这会是他活着上的最后一句话。
“要怪就怪找你办事的人吧。”淡淡说了句,云宏悄悄将手中的人放下,嘴角不由地浮出一丝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