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是不是?”楚珺沉默落泪,言语间尽是自嘲,“一万块眼也不带眨地往我身上砸,说甚么‘biao子无情、伶人无义’,呵,就他们肖家是人,伶人就不是人!”
说完她也懒得去看她,只盼望着女儿分开这是非之地,扭头对楚俏说道,“俏俏,快出来瞧瞧你姐!”
楚钰气归气,到底还是血浓于水,“如何不怪?可老楚的脸面莫非比孩子还首要么?你甘心在外流落,可孩子将来不得上学?”
她扯唇一笑,“好端端的如何俄然报歉?”
“跟你没干系,景城也就巴掌那么大,迟早也会撞上,我只是没想到他竟卑鄙到派人跟踪我!”楚珺一想到肖母派人来把孩子抓走的那一瞬,她就怒得想杀人!
楚珺也难堪,“楚家的女儿没那么自甘出错,肖家既然不欢迎我,我自不会舔着脸上门,他爱娶谁随他的便!”
楚俏内心五味杂陈,只朝她微微点头,又见屋里的人纷繁将目光投向她,她又向几个长辈躬身见礼,目光最后落在面色寂然的肖景然身上。
楚俏模糊闻声林父仓猝赔不是,她偶然在听,只见门“吱呀”一下开了。
“他抱着他的未婚妻过日子,我打搅他了么?凭甚么诬赖我是第三者,害得爸妈没脸见人?”
楚俏爬开扶梯,低着头踏入木地板,恐怕声音太大吵着孩子,干脆把鞋也脱了。
“凤英就是你姐!”肖景然急慌慌地往她走了几步,“我这儿买了饼干,你帮我问问,她如果想吃热食我再去给她买,另有孩子,普通喜好吃甚么?”
贰内心又气又疼,“我老楚家莫非还养不起一个外孙?”
“疼啊,都快疼死了,可他肖家我是断不再想了。”楚珺紧紧闭眼,再睁眼,已是一片腐败。
楚俏想起厅屋闷不吭声的肖母,顿时明白过来,“肖副队的母亲找过你?”
她低头咬唇,“你、去吧!”
她不由想起继饶的话,想着姐姐这些年在外头带着个孩子,对家里捂得紧紧实实,只感觉心伤。
此话一出,还不等楚俏多说,就听门外一声冷喝,“你说的这是甚么话?”
楚珺这么些年以来,见惯各色人等,恭维阿谀的、狗眼看人低的,她都忍得下来,恰好听不得亲民气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