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簪望着那高壮的男人半响,方暖和笑道:“张武,你左臂有一道疤,是泰元五年在与北燕慕容恪的关山之战中,为护我冲锋而留下的。当时战事狠恶,你咬牙撑到关山大捷才去医治,成果箭伤腐败,皮肉和衣物都连在了一起,大夫用小刀刮到见骨,才救回你一命。”
“诸位都是涂氏麾下出世入死十余载的忠良之辈,何罪之有?现在奸臣当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国恨家仇,正需各位助我一臂之力,诸君可愿?”
……
闻言,乌鸦眼神一暗,他伸手往背后一拔,短剑剑锋铮的一声出鞘,下一刻便抵在了那高壮男人转动的喉结上。乌鸦的喉咙里收回野兽般的低吼,幽绿的眸子里杀气四现。
“如何?”李扶摇暗中捏紧了棋子,面上却漫不经心道:“她是秦宽的人,还是楼皓的人?”
涂缨打着哈欠出来,同乌鸦一起摆好米粥和包子,细声细语的嗔道:“一大早就这般闹腾!还好邻里们都隔得远,不然我们又得搬场啦!”
涂灵簪望了望空中成群被惊飞的鸟雀,对劲的点点头,挑眉道:“看来阔别三载,涂家十三骑的功力倒是有增无减嘛!”
底下的人纷繁拥戴,“就是就是,完整换了一小我!”
用过早膳,乌鸦便仓促上马,南下前去长沙郡送信。其别人等也都按打算兵分两路进了城,监督着秦楼二人的动静。
“你说谁?乌鸦?!”李扶摇嚯的起家,神情变幻,半响才晦涩道:“师姐的近卫,乌鸦?”
“喏!”
几近不假思考,十余人凛然道:“忠心可表,存亡相随!”
“部属错了!请主公恕罪!”孟承再也听不下去了,单膝再拜,双肩因哀思而狠恶颤抖。
涂灵簪低头看着mm不安的睡颜,垂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这才悄无声气的起床穿衣,脱下宫裳,换上了荆钗布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