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所熟谙的阿谁李扶摇,这是个――昏君!
“朕也不知。”李扶摇垂垂敛了神采,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楼心月,半响才叹道:“朕虽为一国之君,但终归年青懵懂,很多事也作不得主,丞相说甚么便是甚么。”
“你这轻贱主子!还傻站在那做甚么?”
李扶摇漫不经心道:“秦相是提过此事。”
三年来,宰相秦宽一手遮天,前副将楼皓因诛杀涂氏叛贼有功,被加封为定远侯,手握十万兵权……吵嘴混合,颠倒是非,奸臣当道,这如何能够是阿谁有鲲鹏之志的少年做出来的事?
说完,李扶摇徐行拜别,留下楼心月呆呆地望动手中的红梅,半响不语。
听到那句‘丞相说甚么就是甚么’,楼心月羞恼的潮红刹时褪尽,她怔怔的望着李扶摇,神情有些尴尬:“秦烟……要做大殷的皇后?”
不过涂灵簪的视野却并未落在两位沉鱼落雁的贵女身上,她乃至忘了楼心月的父亲是将她逼死在绝壁上的仇敌。
寒梅飘香,梅枝上挂着一串串嫣红的祈福袋,衬着白雪显得格外浓艳。涂灵簪穿戴薄薄的宫裙扫着厚雪,大抵是她克日对峙习武有了结果,如此酷寒的气候竟也不感觉难受,手脚都是暖洋洋的。
涂灵簪一愣:是李扶摇要来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