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呜呜几声,躲开快意,不情不肯道:“明白了。”
周瑛华眉头微微一皱,周双君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人,就算她对卫康情根深种,喜好吃飞醋,也不至于癫狂至此吧?
周瑛华头晕目炫,强撑着一动不动。
周双君的手指瘦而长,冷而硬。经详确细保养的长指甲,每一片都又尖又薄,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刃,在周瑛华的肌肤上慢悠悠地逡巡流连,只要稍稍一用劲儿,就能刺破周瑛华的鲜嫩面孔。
他掀起袍衫,跃上车驾,一抖缰绳,清斥一声,催动骏马往宫殿的方向奔驰。
周瑛华莞尔一笑,扶着卫泽的手,登上马车。
周衡不动神采,只作没瞥见。
估计周双君压根没回过百花宫,进了皇城后,衣裳都没换,就守在这儿,专门等着找她算账。
至于公主经验的是谁,和他们没干系。
卫泽的嘴角扯起一丝纤细的弧度,固然转眼即逝,还是让他的少年心性闪现无疑。
宫里的妃嫔们神采各别,大抵是周慧帝实在过分宠嬖碧瑶夫人,她们熬了这么多年,早把妒忌和愤恨熬得干清干净,只剩下一腔难言的苦涩和麻痹。
明天圣驾回宫,内城戒严,马车一起通畅无阻。
周慧帝满面忧色,回身去搀扶碧瑶夫人的时候,神情专注而和顺。
“跟我装胡涂是吧?”
一个十二三岁的明丽少女,着赤捻金线鲜红绢襦裙,俏生生立在朱红宫墙底下,神情冷冽,眼神凌厉。
明天,周双君又想掀翻她的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