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泠不语,淡然穿过蒲伏在地上的内监们,走到榻边:“陛下因何事传召微臣?”
和满腹怨气的冯尧分歧,崔泠只是微微一哂,“不过是册封使罢了。”
崔泠淡淡道:“依皇上的意义,想册封哪位公主为后呢?”
“小天子太奸刁了!”
一出侧殿,冯尧便忍不住抱怨:“让侯爷去做正册封使,不是摆了然逼您表白态度嘛!”
“我看呐,贵妃娘娘没筹算让皇上亲政,她打着垂帘听政的主张呢!”
崔泠身为正册封使,必须明白表态本身支撑哪位公主,扭捏不定不但没有涓滴好处,还会两边不奉迎,同时获咎北齐、南吴两国。
“那当然,孟丞相但是我们西宁的顶梁柱,皇上年幼,离不了孟丞相的帮手,当然得捧着孟丞相。”
卫泽挺直脊背,行动里带出几分天潢贵胄的霸道骄贵:“册后大典事不宜迟,朕没有耐烦多等。”
“哗啦啦”一阵脆响,黑漆雕镂卷云纹小几上的碗盘盏碟纷繁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