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眉头微蹙,他们下船已是下中午分,虽说休整破钞了一些时候,可这一起行进得快,也是赶了很多的路,那次的大水能残虐到此处?
只看那大婶刚才说话的模样,楚君逸一点也不思疑,如果他们的身份透露,刚才对着牌位做的事情还能对他们再来一遍。
顾诚之见大婶越说越离谱,当下插嘴打断话头。
“另有楚大人,那也是举人老爷,喊声‘大人’是应当的!”大抵是大婶到了更年期,以后又开端一个劲儿的夸奖,一张嘴吧啦吧啦的讲个没完,并且越说越鼓起,大有挑灯夜谈的架式。
大婶对于这个题目像是答复过很多遍,究竟也的确如此,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间隔比来的县城也需赶路几个时候,来往客商常常逗留此处,常常见到这长生牌位都不免要问上几句。
“去哪?”于大爷问道。
顾诚之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去尝尝就晓得了。”
可长生牌位不比其他,就算他亮出身份对方也不见得会丢开不睬,搞不好那三炷香能直接插到他的脚下,光是想想就感觉头皮发麻。
“出去叮咛一下,别把我们的事给说漏了。”楚君逸脚步未停,话刚说完人便拐了出去。
次日凌晨,一行人清算行囊筹办接着赶路。
大仇人之二的楚君逸:“……”
祺哥儿结束了明天的习武课程,跟在楚君逸身掉队了屋,左看看右瞧瞧,在看到那香案以及香案上的牌位时,俩眼睛都看直了。
百姓不比官员,这里的官员或许晓得到差的人是谁,可百姓的动静却没那么通达,有些闭塞的处所说不得官员换了好几轮都没有发觉。
“这牌位……”楚君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声音非常干涩的指着香案上的牌位。
大仇人之一的顾诚之:“……”
“有!”大婶眉头皱得死紧,咬牙切齿道:“当时候正赶上插秧割麦子,那场大水把几个月的辛苦都给冲没了!我们这里还算好的,离河岸近的村庄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一旁三人皆是沉默以对。
于大爷笑着点头,他既无功劳,又无恩德,给本身弄块长生牌位也不怕折了寿命。
顾诚之再次将目光移到那两块牌位上,按他所想,如果能将那牌位撤了是最好的,摆在明面上过分碍眼,可这里的人多数是不会同意,除非他们亮出身份,不然被打出去的能够性更高。
楚君逸并没有跟着顾诚之,而是去清算留宿的处所。
是了,他们已经记起了此处,这里就是顾诚之和楚君逸结婚前那场大水残虐的处所,不过被大水冲毁的该当是靠近河岸的村落,当时有涉及到这里?
这村庄里不止一家供奉着长生牌位,看着香案上的牌位,听着房屋仆人的先容讲授,一种啼笑皆非之感油但是生。
到了安庆府驻地,这类环境已经看不见了,本地知府带着其他官员将顾诚之等人迎进府衙。
于大爷看了看顾诚之,又看了看楚君逸,见他们无言以对,只得善解人意的问起启事。
顾诚之笑着点头,他们这一起车马劳累,宴席设在明晚,今晚还能歇息一下。
“幸亏老天开眼,南行山的道长神机奇谋,顾大人和楚大人结婚以后是风也停了,水也退了,就连庄稼的长势都变好了。”大婶一扫方才的郁气,喜滋滋道:“那段时候是日日烧香拜佛,但是却连一点用处也没有,自从供起了两位大人,这些年来风调雨顺,家里年年都不足粮,可不就是我们村的大仇人嘛!”
楚君逸脸上有点挂不住,将儿子拉畴昔就捂住了他的嘴,磨着牙让他不准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