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顾诚之也说的口干舌燥,楚君逸去帮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就又帮他续了一杯。
实在楚君逸早有预感,早在安定侯伤重的动静传来时,他就晓得顾诚之起了心机,他想去边关,想去杀死那些来犯之人。
现在,顾诚之的师长兄弟被人如此对待,兼之贼人还想要入侵国土,介入大晋朝的地界。
顾诚之返来时已经快到子时,皇上倒是有留他的意义,但顾诚之还是想返来一趟,哪怕只是返来看看也好,皇上见他对峙,只得无法放行。
顾诚之从净房出来以后,熄灯躺下,将楚君逸抱住,吻了吻他的额头,还是忍不住问道:“请战的事情我没有同你说……你是不是活力了?”
卫大爷和卫二爷也不是没本领,但他二人守成不足进取不敷,安定侯冷眼看了那么多年,只得另寻交班人。
接过空掉的杯子,放回到桌上,楚君逸站在桌前踌躇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边关那边……”
顾诚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回身去了净房,楚君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愣,随后便去寝室铺床。
边关防地有三道关隘,地险城坚,易守难攻,安定侯卫家长年镇守边关。
“你说。”楚君逸坐直了身子。
伸出一根手指在舆图上比划了几下,楚君逸微垂双眸,脸上看不出一点情感。
“我晓得。”楚君逸也是感喟一声。
“我这一走还不必然要多久才气返来,你在京中必然要谨慎,不管是楚家还是顾家。”顾诚之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此次走得急,我不会带那么多人,留在京中的人手就由你来接办,我已经让人畴昔传话,明晚我会返来一趟,到时让你见见他们。”
“好。”楚君逸点头应道。
归心似箭已经不敷以描述顾诚之此时的表情,边关的急报,皇上的担忧,情势的严峻,而家中……另有人在等他。
顾诚之和他们这些久居京中之人分歧,他在边关糊口过,那些动静里灭亡兵士的数字,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大抵就只能是个数字,可在顾诚之的眼里倒是他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
如果此时还不想去宰了那些人,那他就不是顾诚之了!
白嬷嬷对于楚君逸和男人结婚是有点冲突,但她也是真体贴楚君逸,有她在,起码楚君逸的一日三餐是有人帮着筹措。
他不悔怨做出的决定,但他……不知该如何同楚君逸说……
“恩。”顾诚之凑畴昔吻他,“你男人,天然是最好的。”
分炊以后,楚君逸想将白嬷嬷接进府中,但白嬷嬷对于楚君逸住在“顾府”实在是不舒畅,也不肯意去当拖油瓶,以是楚君逸也就没去强求。
楚君逸从楚三老爷留下的藏书里翻出一卷羊皮卷,谨慎翼翼的展开,只见羊皮之上清楚的画着大晋朝和相邻几国的舆图。
见他耷拉下脑袋,顾诚之有些心疼的畴昔抱住他,“卫家在边关运营了那么久,如何能为旁人所撼动,有才气的武将多数在外,留京的又是好久未经战事,再不然就是纸上谈兵,皇上又怎会放心。战役期间改换将体味影响士气,而那将领如果不能让兵士心折口服,纵有军令官职在身也是……这点在无战事时还算不得大事,毕竟都是如许走过来的,但在战役期间倒是致命的。”
爱人在怀,顾诚之的心稳定下来,抱着楚君逸坐回到榻上,抬手便是一记掌风,直接将门给关上。
楚君逸刚站起家便被人抱住,那力道惊人,但又显得非常谨慎,楚君逸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背,却甚么话也没说。
晚餐是楚君逸单独用的,顾诚之还没有返来,看了看内里的天气,楚君逸挑了本书,坐到榻上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