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根也不说话,把手里的鳝鱼提起来在面前闲逛了一下,“你还叫啥呢,看看这,早晨给我炖了,一夜都包你对劲!”
“瞧你那没出息样!”胡爱英笑嘻嘻走了过来,“到底哪儿弄的?”
“小乐,你等等。”胡爱英从灶膛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烙饼,“挖地是体力活,带去吃了。”
马长根一听眉毛一竖,“去去去一边玩去,那叫骗啊,我用生果换的!”
“行了,那啥,我也未几说了,今个中午让小乐去我家喝酒去。”范宝发说完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又转头点动手指头说,“记取啊,啥也别让小乐带,空动手就行。”
“嘿嘿,这小子不呆啊。”马长根摸了摸二愣子的头,“你留一半要干啥呢?”
“带啥啊,不带了,免得人家说话,你本身吃饱就行。”胡爱英说完又进了厨房。
“哟,范支书啊,进屋里坐坐。”马长根赶紧迎了上去,取出平时舍不得抽的“大歉收”卷烟递了畴昔。
吃过早餐,马长根进了牛棚拖出几把铁锹,“咣当”一声丢在院子里,“小乐,你找把趁手的,明天得把排水沟整出来。”
“行,一半就一半。”马长根折了根柳树条,剥成滑溜溜的便条,穿了三条大鳝鱼。
马小乐可不管他们唠叨些甚么,尽管大口大口地咬着粗面饼。马长根走到屋里,从床底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抖得一阵脆响,“小乐,这钱你拿着,中午去喝酒时别忘了给范支书啊。”
“那当然,没事我来转悠啥的。”范宝发美美地吸了口烟,“我来请小乐去喝酒的,不管如何着他也是枣妮的同窗,今番枣妮到县里读高中,也是该道贺道贺。”
“电视上说了,庄……庄稼打药人吃了不好。”马小乐嘴里塞满了大饼。
马长根走了,马小乐也吃完了大饼,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就要出门。
“他不是说不让小乐带啥的么?”胡爱英问。
“你还返来啊,有本领就呆在果园子里头!”一其中气实足的声音从灶膛里刺出,随即一个粗粗胖胖的女人拿着水舀子走了出来,身材是敷裕了点,但模样还算周正。
“信他呢,范支书家那娃儿枣妮不是考上县重点了嘛,昨晚他到村里买蚊香碰到了支书,人家喝醉了说明天要他去喝酒,他还真信了。”马长根打了个饱嗝,“再说了,就是去还能空动手啊。”
“我吃饱了,干妈。”马小乐很感激地看着胡爱英,他感觉现在这天下上就书胡爱英疼他。
马长根提着鳝鱼欢天喜地奔回家中,马小乐跟在后累得大口喘气。“胡爱英!”马长根一进门就大喊起来,“看我弄来啥了?”
“吃饱了也带着,一会就饿了。”
“谁说我喝醉了呢!”马长根话音未落,范宝发就跨进了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就说嘛,我们村还没有人到县里读太高中呢,枣妮考上了,那是我们村的脸面!搁之前啊,那就是文秀才了!”马小乐拿着粗面饼,边吃边走到了院子里。
胡爱英一听,“噗哧”一乐,边朝灶膛里走边说:“如何,二愣子他爹也不顶用了?也难怪,你瞅那二愣子他妈阿谁劲,前面凸前面翘中间细,啥样的男人能经得起折腾!幸亏是二愣子他爹在乡里教书,隔三差五的才返来,要不还不早累趴下了。”
“寄父,为啥要撇着腿走路啊?”马小乐不解。
“我还获得支书家喝喜酒呢!”马小乐大口嚼着咸菜,他还没忘昨晚范宝发的话。
“从二愣子手里骗的。”马小乐插了一嘴。
“不了干妈,我还得留着肚子中午到范宝发财去吃呢,要不我把二宝也带畴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