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了?”柳淑英一时不明白,“啥不可了,是村部不要你了么?”
“这个……”赵快意踌躇了一下,“也不瞒你了,你是大人了,有必然的接受才气,明天我要去金柱家喝酒,那不是金朵出嫁了么,明天回九了。”
“好,那你去吧,钢笔的事你放心,包管帮你办好。”
秋夜的村外特有一番风景,虫鸣变得很希少了,秋蛐蛐儿是配角,不过也能偶尔听到地里田鼠的奔窜声。氛围里尽是歉收的味道,收成过的郊野,在月光下很澹泊,像一名奉献了平生的老母亲在尽享暮年,很安然。
马小乐心灰意冷,低头沮丧地转过身要走。柳淑英拉住了他,“小乐,你别瞎扯了,哪能真的不可,过段时候就会好的。”柳淑英晃了晃马小乐的膀子,“小乐,要好好的啊,你阿婶这辈子没做过啥错事,独一错的就是和你好上了,可我不悔怨,今后不管你咋样了,你阿婶还是会一样的和你好!”
也难怪,男人只以是称为男人,就是因为有阿谁东西,没阿谁东西还叫啥男人。当然,有阿谁东西还得能雄起,只要东西不能雄起,那也不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现在马小乐就是如许,东西还在,可不能雄起了,被踢成熊了,起不来了。这对他这个曾经非常雄起的男人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成,别的我不再行,要说看钢笔,那我可走不了眼。”赵快意说完,身子前屈,小声道:“小乐,前次我到剃头店的事你返来没胡说,够意义!”
“哦。”马小乐有口偶然地应对着,眼睛不时瞟着柳淑英,柳淑英目光躲闪着,不太安闲,“你们聊吧,我到小商店买几缕线,赶明个一早把棉被弄弄。”
进屋没开灯,马小乐坐在床上,越想越烦恼,垂垂地烦恼变成了愤恚,愤恚又垂垂变成了气愤,最后,肝火让他一腔热血重又沸腾起来,忍不住大呼了一声,“金柱你个狗日的,我要杀了你!”
马小乐想起赵快意说的,明天金朵回九,那金柱必定要陪着一起返来,“好,就明天了,金柱你个狗日的,你不让我过日子,我也不让你活着!”但是金柱长得五大三粗,马小乐觉着即便偷袭,也没有充足的掌控杀了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