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枝咯咯笑个不断,花枝摇颤,戏弄了个毛头小伙子,让她表情大好。毕竟王宝玉比她小了近二十岁,在她眼里是个孩子,话题一转,语气温和地问道:“宝玉,不在家呆着,跑山上来干啥啊?”
“谁家的烂牛,滚一边玩去!别挡着老子的路。”王宝玉没好气地痛骂了一句,同时挥动手里的小筐向着小牛犊比划。
“那你咋看出来的?”李秀枝接着问道。
“你个二流子听不懂人话咋的,不让就是不让,欠揍吱声!”钢蛋挽着袖子靠近一步,瞪圆了眼睛,神采变得有些丢脸,跟着话音,脸上的横肉仿佛还颤栗了两下。
回到小山岗上,王宝玉一屁股坐下,重重呼了口气,感到身上一阵轻松,终究摆脱了这个疯娘们儿,没被抓烂了脸,实在是荣幸。
“小兔崽子,别想在我面前耍把戏,下次让大爷逮着你,必然把你打出屎来。另有,离我妹远点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呸!”钢蛋冲着河水中站着的王宝玉轻视地说道,扬起手中的鞭子,赶着小牛犊,也不睬会身后的怒骂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钢蛋对于王宝玉的笑,仿佛并不买账,他用手中的鞭子指着,不屑地说道:“我家的小牛凭啥给你这个二流子让路,你就不会从别的处所畴昔?”
稍稍歇息了一下,王宝玉起家找到自家的小筐,又把散落在地上的几个松蘑捡了起来,持续哼着小曲往家赶。
过了东清河,上了防洪河堤,向下走不远,就到了王宝玉的家。
好牛不挡道,王宝玉正威胁这两端牛犊让开一条路,只感觉脚下一软,低头一看,本来是踩了不知哪只小牛犊拉的稀屎。
合法就要三两步过桥分开的时候,王宝玉俄然感觉后背被人大力推了一把,身形一阵闲逛,扑通一声,整小我从小桥上倒栽了下去,掉进了东清河里,溅起了老高的水花,这落水,打零分。
“你说的是真的?别是哄我高兴在这瞎扯。”李秀枝当然是不信。
“骂谁呢!谁家的兔崽子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