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白的电话终究通了。
“恩。”重欢低低地应了一声,说道,“我之前打你电话没打通。”
厉斯臣见重欢规端方矩地坐在等他用饭,似笑非笑地撇了她一眼,坐下来开饭。
这还是他们熟谙五年来第一次坐在家里吃晚餐。
“你如果不想瞥见我,我会尽快找到屋子搬出去。”重欢咬牙,搬出去那意味着她又要有一大笔的房租开消,不过总比她寄人篱下的好。
重欢听出不对劲来,问道:“你在哪?”
“还拍戏?小爷现在就跟个灾黎似的。前次去溪水镇就是解约赔钱去的。”夜路白提及这事就一肚子火,“老爷子勒令我不准踏入文娱圈,接办家属企业,他们狗咬狗的,咬了一嘴毛,连带我也遭殃了。”
重欢片约被毁,这时候缓过来才感觉胸口疼的不要不要的,片酬是一部分,更首要的是她喜好民国戏,特别是那些复古的妆容和精美婉约的旗袍。
厉斯臣盯侧重欢看了几秒钟,勾唇嘲笑,回身施施然地下楼。
她清算了一下,然后洗了个澡,见厉斯臣没返来,就摸上了客房的窗台,坐在窗台的窗帘前面,给夜路白打了个电话。
重欢一愣,问道:“你的戏呢,真不拍了?”
厉斯臣眼都没有抬,持续用饭,他用餐礼节极好,文雅矜持,毕竟是世家出来的重孙,骨子里透出的都是家属的秘闻微风采。
“我擦。”杜鹃爆了粗口,没有再问下去。
厥后这些矫情的弊端就没有改掉。
深城长年雨水充分,窗外模糊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深华园的路灯在夜色里收回一团氤氲的光,细雨蒙蒙。她幼年时,母亲就过世,父亲每天很忙,她一边孤傲着,一边泡在书海里,当时候喜好躲在窗台的窗帘后看书,孤傲沉寂。
重欢浅笑,听到了天井里传来了几声镇静的藏獒声,笑容有些僵。
夜路白说的不清不楚,夜家的事情重欢也不好过问,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重欢便挂了电话,看着窗台外的夜色。
重欢跟在厉斯臣前面下了楼。
重欢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落日的光辉敛去,这才回深华园。
重欢见他没反应,就晓得这男人压根不想理她。
此次男一号毁约,女三号被换,剧组出师倒霉,少了夜路白的号令力,其他的一线大腕档期不好排,加上较着的是去顶夜路白的缺,自恃身价的男星都回绝了,免得被人炒作说去演夜路白不演的戏,掉份,最后男一号定为了二线的奶油小生刘子峤。如此一来,这部剧没开播就开端掉粉了。
厉斯臣下楼来时,穿戴浴袍,头发还是湿的,模糊可见性感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