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臣见老太太睡下了,也没有分开,等着下午老太太醒了,陪她吃晚餐。
这一怒是动了真气,老太太身子都颤栗了起来,不像刚才在云家人面前做戏。
厉斯臣将手里的烟猛地抽了一口,然后掐了,妈的,戒烟,见孩子妈。
厉斯臣神采一沉,漂亮的面庞如同乌云覆盖,冷厉如山棱。
安抚好了老太太,白明轩出来,见厉斯臣坐在客堂里抽烟,不但嫌弃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到现在还抽烟,你不晓得妊妇不能闻烟味吗?”
他将烟头掐了,看着指腹间残留下来的烟味,垂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冷厉幽光,淡淡地说道:“大哥才回到南洋,他的婚事没办,我先不急。”
重欢失落的动静传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没有醒。厉斯臣坐在厉家主宅的壁炉前,看着老太太经常拿出来翻看的照片。
老太太被这一哄有高兴了起来,抹着眼泪说道:“不孝的东西,往年让你陪我这老不死的去上香,你都不去,为了个女人就哄着我了,还拿出你大哥来,你大哥的事情还不是重家人闹得,那女人还跟你大哥胶葛不清,我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言下之意,有个女人就算是万幸了,也甭管是不是重家人了,如果这位爷都不碰女人才好事。至于重欢肚子里怀的阿谁,白明轩还不敢说出来,这厉家小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老的更不能小瞧,他尽管看戏,不搅和出来。
明显是爆出了丑闻,说的是重欢的事情,到了厉斯臣这里,不但借机推了桩婚事,哄了老太太欢畅,捐躯云朵保全重欢,三言两语地将这事压了下来。
厉斯臣一言不发上前来,扶着老太太坐下,顺了顺气,哄着道:“本年月朔我陪着您去上头柱香,然后想体例让大哥回南洋来,整日在军队也不是事,并且大哥心结太深,需求好好解开。”
老太太只是昏眩,很快就复苏过来,见云家人走了,摸着拐杖就朝着厉斯臣打来,颤着声音叫道:“胡涂啊――”
“我想起来了,或人自从伤害了小女人以后,不敢去见她。有本领一辈子不见呐。”白明轩幸灾乐祸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