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翻滚着黑黝黝无人山洞中的那几个时候。
走了。
说得语无伦次,无人能听懂他究竟是个甚么意义。
患得患失,孤零零的身影在窗边站了一宿。
素帕没吭声,帕角来到他的脸上轻拍他的嘴唇,又是耻又是怕。
袖口拂过唇角,放下酒杯时已经空了。
计青岩从颈项拉出一条黑绳,上面挂着个闲逛不已的玉坠,上半截廓清透明,下半截倒是青石普通的色彩:“这玉石能感知灵魂,那日你我灵魂融会,它早已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我,灵道,你在的时候我都能晓得。”
任关翎低下头看着他:“我说过,你如果然想留在他身边――”
计青岩的身材斜斜地在身后的墙上投下又黑又长的剪影,烛火跳动,形单影只。夜色浓深,计青岩从床边取过一张古琴,长指轻拨,略试了几个音,勾动琴弦。
“你在那里?”他问。
一曲结束,那素帕倦怠了似的靠在计青岩的肩上,抬开端来只是对着计青岩看。
“这么急着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