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给计青岩,既能调换八个听魂之人,又能让他悲观绝望,让他断念塌地地留在计青岩的身边,一石两鸟,的确是任关翎会做的事。
计青岩望了他半晌,蹙着眉没再说甚么,先今后院花落春的住处去了。
莫仲贤自从跟着他时便住一个房间,倒是守礼着分床而眠,宋顾追把他当作弟弟相待,他也不敢说甚么,乖乖地躺下来,只是朝着他看。宋顾追拉起他的手,微浅笑着:“等你去了上清宫,我请老宫主帮你看看,当时你说不定就能撒开腿跑了。”
关灵道的嘴角耷拉下来:“谁说师父训我?师父那里舍得训我?”
关灵道晕晕乎乎地靠上来,涎着脸去亲他的嘴角:“师父亲我一下,昨晚没亲够,师父——”
“哼。”
他压准了计青岩的密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是……嗯,我想想,该是礼拜二……周末是事情最忙的时候
关灵道扁了扁嘴不再多说甚么,出去了。
宋顾追听到计青岩的话心中一震,赶紧正色道:“没事。只是比来事多,为灵道担忧。”
死要面子的师父, 不肯说他也晓得, 师父也喜好他,不喜好昨夜如何抱着死不罢休呢。前前后后做了几次,三次,四次?就连歇息的时候也要紧紧搂着他,轻声喊着“灵道”,鼻尖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蹭。
想到这里已经是痴了。
现在关灵道有上清宫和花家两个大派撑着,计青岩又对他搏命相护,将来就算有人想要杀他,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究竟任关翎为甚么在颜無的画里将那本书刻下来?
魂修在这乱世里难以活命,更何况是在道修中保存的魂修,堪堪命悬一线。任关翎之以是这么做,是不是要让弟弟活得好好的?
指尖温温热热,似还在如有似无地轻抚他的眼皮。
“嗯,一样。” 宋顾追关上窗,把他抱起来放在中间的小床上,“入夜了,睡觉吧。”
嘴唇被咬得出了血,满口咸涩,却不知为甚么叫人的心跳加快,引得周身身材发热。两人有默契地不再说话,拉下床幔倒在床上,管不了内里究竟多少事,只是吸吮亲吻。
好歹穿戴整齐,出门时俄然间发觉宋顾追正站在窗边发楞,关灵道瞥见他茫然的神采,心中忽动,不由自主地问道:“宋执事?”
关灵道听到这话就忍不住要回嘴:“师父才不会不要我,师父离了我就不可,转头要把我关起来不让人看呢——” 添油加醋,恨不得把计青岩说得分开他就活不了。
“三宫主。” 宋顾追自深思中回过神来。
关灵道勉强笑着:“我哥的企图,师父开首有没有猜到?”
“如何了?”
颜無的画,魂力不高者底子没法走到石碑之处,也就看不到台上的刻字。他把刻字留在那边,究竟是为了谁,为了甚么?
“你哥善运筹帷幄,不会有甚么伤害。”
“……花落春的修为如此之高,恰好对古画固执至此,我哥如果能把那幅画救返来,花落春必然对贰心有戴德,对过往的事也就既往不咎。这么好的事,为甚么他不肯做,偏要背着被花落春追杀的风险,把书刻在颜無的画里?”
计青岩传信说情势不明,有伤害,让青衣、石敲声都在岑家候着,莫仲贤也只得留在此地。宋顾追见到他们时已经是下午,先同青衣和石敲声把事情说了,商讨安妥,回到本身的房间时已过了晚餐时候。莫仲贤正一小我坐在窗边发怔,缩着身子,睁着一双大眼,听到门声俄然间肩膀微抖,像是黑夜的猫头鹰听到了动静,转过甚来朝着他的方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