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行了十数里,没有碰到甚么防备的阵法,方向倒是有些奇特。关影明显是朝着山岳而去的,一向前行,却不知怎的看起来越来越远。他跑了一整天,傍晚忽觉火线的风景有些熟谙,昂首一看,前面一道青玄色的河道,中间立了石碑一座,被落日的余晖斜照得边沿泛红,上写着“上清十二峰”。
关影看着那蛇的头耷拉在地上,又闭上眼,这才皱眉把匕首收了起来。
由此看来,这落河不像他设想的那么简朴,不但只是隔绝凡人,或许恰是上清十二峰阵法的边沿。
这股风来势不明,且带了些阴冷之气,关影的神情凝重,也不睡觉了,当即裹紧衣服疾步前行。风声渐大,簌簌不歇,仿佛吹拂在他身边耳际,异化着阴狠痛恨之声。
俄然间风中响起一声尖叫,凄厉惨烈,关影的肩膀倏然剧痛,血花四溅。他脸上的神采稳定,嘴角微勾,还是平常那副含笑的嘲弄之态:“明天就这么点本领?”
关影又过河飞奔了几次,翌日凌晨才放弃了。果不其然,每次都无功而返,不知不觉地回到落河以外的石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