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沮丧地沿着大街往回走，忽闻百花楼里传来号令之声，身后热烈非常，不知多少人在欢叫。石敲声鹄立在门口，一个熟谙的身影飞出来，关灵道满身挂在计青岩的身上，满脸笑意，醉眼昏黄地搂着他的脖子：“师父，我赢了他呢，岑木衣不消再嫁给他了。”
那人的面孔他已经见过，就是那天错杀水行门弟子后见到的人。
“莫急。”黑衣人切磋似的看着他，“你认得我是谁？”
“那也不怪你，紫檀宫主之下有四个檀主，掌紫、黄、黑三檀，檀主之下才是紫檀使、黄衣使和黑衣使――这你都晓得。”黑衣人邪笑着，“但是三个檀主从不出紫檀宫，你又未曾去过，当然不认得我。”
黑衣檀主望了中间的男人一眼，略有些对劲地低声道：“感觉如何样，这个不错吧？能靠近散尘，也管着木折宫的丹房，想做甚么都简朴得很。”
计青岩揽住他的腰，轻声道：“灵道。”
“伸手摸向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口中哼唱着，手指摸上他的耳垂，关灵道小声道，“师父，我舔你一下，行么？”
都学了些甚么！不过在青楼待了一两个时候，甚么乱七八糟的都学会了！
计青岩悄悄飞起，把关灵道扛在肩上。又是青楼，为甚么又去青楼了？
“不消说了，你们是紫檀宫的两个檀主，平时从不分开，为甚么俄然间从中原下来？”
计青岩与青衣早已来过白花城数次，转头见关灵道和石敲声甚么都要停下来看，先去了堆栈打尖。花彩行入城以后要去跟朋友见面，暂别半晌，在城门口分道扬镳。石敲声本来与关灵道一前一后地走着闲逛，时不时说上几句，不想看到街上有家“闲静书斋”，立时也不管身后的人了，说了声“我去书店里看看”，一头钻了出来。
头也不回地出了书店，街上人来人往，关灵道早已经不晓得那里去了。石敲声有些不安，沿着南北门的长街四看，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路过百花楼时往内里瞅了一眼，心想：关灵道惊骇三宫主，总不至于去逛青楼。
“师父。”关灵道俄然间不动了。
那男人悄悄地看着他：“我信不过他。”
“伸手摸向肩膀儿，肩膀同阮普通年……”舌头分开，关灵道笑着骑坐在他身上，满脸红晕地剥开他的领口，肌肤光滑，与平时的微凉分歧，有些热，有些汗湿，极淡的香气渗入他的身材里，叫人的呼吸也短促起来。
宋顾追咽着口水：“你们之前也是这么节制陆君夜的？”
身上的杏色衣衫到处洒了酒，关灵道在他耳边悄悄哼着小曲，听不出来是甚么。酒气混着热气喷到他的耳际，计青岩下认识地躲了躲，把关灵道的琴和花花草草递给劈面而来的石敲声：“替他带归去吧。”
“我们要灭上清宫。”他说。
“让你修为促进的东西。”男人有些不耐，“你帮我们把事情办好，你便无事。”
“他不一样，他在内里有仇敌，我们帮他处理了。”黑衣檀主笑着说，“你如果有仇敌，我们也能帮你处理。你不是讨厌阿谁叫做关灵道的？我们能够――”
石敲声赶紧从地上抱起君墨：“既然没有，那我走了，这书找了好多处所都找不到。”
“乌云飞了半天涯，伸手摸姐脑前边……”黑夜里沉寂无人，那嘶哑的声音自炙热的唇里吐出，叫民气尖发颤。一边唱着，关灵道的手摸到他的前额：“师父，你喜好这小曲么？”
“云洛天、有了婚约还去青楼，我替、替你mm活力。”说话断断续续的，关灵道靠在他的身上，满身酥软，“师父，我唱小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