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该走了,关灵道抹了抹脸把他背在身上,轻声笑着:“哥,你如何这么轻,就像个没用饭的小媳妇。”
男人的脸和身材都无缺,肤色白净,没有伤疤,可见看管他的人平时也帮他疗伤,又或者这里不答应邪灵进入。关灵道探着他的鼻息,很淡很弱,却还是在。哥哥没有死就好,只要还活着,哪天就能把他救返来。
“石敲声呢?”头皮有些发麻地问。
谁再来找他的哥哥,先用我们家的尿接待你。
那笑声像是几个猎人围着一只老虎,仿佛感觉老虎懵懂不知的模样有些好笑,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看着他的反应。
莫白齐与宋顾追站在竹林里。风声吹打着竹子,收回混乱而阴冷的簌簌声。明天的气候不好,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黑衣壇主万料不到他竟然另有力量,面色惨白地紧紧盯着。莫白齐缓缓地站起来,顺手捡起地上的断剑,伤口汩汩冒血:“谁还想来杀我——”
“哥。”他轻声叫。
宋顾追扛着一动不动的莫白齐在路上飞奔,眼圈通红,满身都是汗水,声音变了调似的低低叫着:“大宫主,大宫主。”
莫白齐的手一翻,玄色断剑已经握在手中,雨浇得他浑身湿透,嘀嗒落水。
低头背着任关翎往本身的房间而去,决计甩高兴头轻微的惭愧之感。
“哥,我来救你了。”
莫白齐低低地垂下头来,跪在地上,死不瞑目似的睁着眼。他的背后插着一柄长长的剑,沾血的剑穗子湿答答地缠在剑柄上。
关灵道俄然间展开双目,认识有些不复苏。做梦了?
风声顿起,四周围脚步仓促,莫白齐半跪着置身于剑阵当中,目工夫沉冷冽:“你们想要做甚么?”
宋顾追回身,飞也似的扛着莫白齐走了,黑衣壇主冷酷地望着地上没了心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