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该喝了的,但是有人拦着他不让喝,因而他喝下以后又暗中逼了出来。计青岩缓缓向他靠近:“走吧,跟我回岑家,把甚么都说清楚。”
计青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衣壇主,颜無最为靠近珍惜的弟子,南北朝高低几近没人见过的紫檀宫奥秘人物,竟然是岑家将来的家主,南北朝四公子之一的岑墨行。
“你早就晓得我是黑衣壇主?”
林子里幽深暗淡,树枝上响起翅膀拍动的声响,伴着几声苦楚乌啼。穿过树林,面前呈现几处断垣残瓦,看起来本来是个院落的模样,却早已经被人毁了,杂草丛生,落叶遍及,粉饰着半截的石块和断墙,萧瑟了起码十年不足。
“黑衣壇主攻上紫檀宫的时候,戚家家主只看到了他的后背,追逐时却伤到了他的手。”计青岩看着他的两根断指,“你为了粉饰伤痕,把两根手指都斩断了。”
“这里的都是死人。”岑墨行也低头去看那白骨,声音无动于衷,“我小时候失落,就是被人掳到了这里,当时候每天关在地底下被人喂各种药,要把我养成一种药人。他们把我关了两年,我不听话不肯吃,他们就打我,用烧红的烙铁烙我的身材。”
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反倒像是对着第三小我说的,岑墨行忽觉事情不对,神采半青半白地望着计青岩,立时候沉下脸来。他四顾四周,当机立断地回身,分开了这残破的院落向着远处飞奔而去。回过甚来今后看,计青岩远远地在他身后跟着,不急不慌,没有步步紧逼,却也离得不算太远。岑墨行飞了好久也不见有其别人在,双目微微眯起,停下来等着计青岩向他走近。
素帕在空中停着,连续一个多时候,看得心急火燎。计青岩与他修为相称,再这么斗下去几天几夜也一定得胜,说不定还会被这岑墨行暗害。
“现在你晓得我为甚么悔恨魂修了么?”岑墨行的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就像是说出了哑忍了好久的事,看起来安静,却从深处透出难以言喻的哀痛和气愤来。
“岑家是你的家。”岑墨行垂下双目,无动于衷,“我不过是偏僻村庄里出世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为了十块灵石就把他送了人。我的家只要一个,就是紫檀宫。”
计青岩眯起双目。
声音哀沉,嘴角却出现笑意,指尖眼看就要抚上计青岩的脸。
这句话又是哑忍了不知多少痛恨,神采冷酷没有神采,仿佛这时候就算是把嫡亲之人杀了也无动于衷,心内里成了一片荒凉暗澹之地。计青岩低头看着这坟地似的院落:“颜無对你说过的话,你全都信赖?”
计青岩低着头没吭声,半天赋问:“他们是甚么人,为甚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