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敲声看他一眼:“三宫主是南朝排名第二的斩魂士,你在他面前端方些,休得冲犯了他。”
关灵道从速笑着:“我也但愿能听得见,当时就能每天在三公主身边,可惜弟子没有那样的本领。”
翌日凌晨他刚推开门,料想以外的,石敲声正不言不语地站在门口。
石敲声笑着说:“实在从老宫主到三位少宫主,哪一名不是短长人物?只不过大师都想隐居在此,甚么旧事都不想说罢了。三宫首要不是被老宫主派往中原,也会跟他们一样,在此地寂然无声,无人晓得。”
“不晓得,我没问过。”
关灵道跟着石敲声飞下了山,自言自语道:“大宫主用的剑如何是断的?”
“是。”
莫白齐只感觉这男人脸上带笑,眉长眼弯, 跟平常进宫来的粗暴男人有些不一样,点点头道:“在哪一宫?”
“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任关翎……
计青岩盯着他看了半晌,被那一脸的笑扰得青筋微动,把头转了开来:“我叫你在这内里壁思过,不是在这里睡觉,再让我看到你闭上眼,我亲身教诲你下棋。”
关灵道笑着说:“你如果晓得他断剑的来源, 想必连他是甚么身份也猜出来了。”
院子空空如也,计青岩不在。
石敲声用手指着纸上的一段话,念到:“卯时即起,晨练三刻,打扫表里,整齐无尘――这段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另有这一段――” 他又指着上面的几行字:“你都是从那里看到的?”
关灵道皱眉不语。
这话说了即是没说,计青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下的青影:“你早晨睡不着?”
宋顾追早就说了,这小子凌晨起就规端方矩地在木折宫扫地,没有怠慢,也没有偷工减料。计青岩不想再多说甚么,悄无声气地在松树下的阴凉坐下来,左手捡起一颗玄色的棋子。
“略懂。”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偶然间提起,底子没有其他的意义,关灵道心头一跳,笑着说:“那次是起来去厕所,不谨慎听到莫仲贤的屋子里有动静,才站在门口看了看。”
夜里没睡好,凌晨当然没甚么精力。关灵道从卯时起,就拖着扫帚在木折宫的山上转悠打扫,别人不敬他,他也不在乎,见到木折宫的弟子时还是笑着打号召。有些人驯良,他就多说几句话;有些人不驯良,关灵道也懒得理他们,但求不吵架为是。
“你面壁思过了全部凌晨,贯穿了些甚么?” 计青岩在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下来。
“三宫主也懂乐律?”
这小子在做甚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鼾?
石敲声的声音微微一顿:“但是这些邪魔外道就算全都加起来,害死的人也及不上魂修害人的一成。”
石敲声的面色极其庞大,从广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卷纸,摊在桌面上:“这是甚么?”
关灵道从速安抚:“三宫主长得人间少有,清雅绝伦,将来必然有人对着三宫主操琴求爱,就算不懂乐律也没甚么。”
石敲声淡淡道:“仙界多年来没有律法,各门各派要么为了灵地争夺打杀,要么各自闭关修炼,直到出了事才出来应对,没有章法,混乱不堪。当时恰是修仙界危急之时,各大派不得不临时把恩仇放在一边,同仇敌忾,如此整肃一番,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功德。当时紫檀宫已经研讨出收伏魂修的体例,三杀令一出,紫檀宫号令各派将资质最好的弟子送去修习。上清宫不能置身事外,因而老宫主便派三宫主往中原去了。”
那矮瘦子见关灵道跟着石敲声出去,放缓神采高低打量他一番,语气很客气地说:“这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