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行与计青岩交好,这才让他进入画涧住着,在此地留下传音石孤负他的信赖。计青岩沉默半晌:“嗯。”
关灵道死也不敢说他也想尝尝,如果计青岩晓得了,怕是会把他打死吧?计青岩脾气冷酷,向来对这类事不感兴趣,现在想必晓得还不如他多吧?
“甚么画?”关灵道的眸色一动。
计青岩的眸色微动,手指抬了抬,想把他拉返来又不敢。他摸不清关灵道到底是甚么心机,以几不成闻的声音自语:“我何曾说听不得这类话?”表情起伏不定,连他乱花“冰清玉洁”也忘了怒斥。
计青岩悄悄点头:“不错,花彩行应当不知此事。明日分着花家谷后,我再问他。”
有计青岩在,石敲声便闭上嘴不说话了。关灵道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却也明白事情有些蹊跷,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明天我听到花家主的声音了。”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他的红色单衣,内心忽生一念。
“你是谁?”
计青岩也不知该说甚么,低头站着没出声。
那声音委委曲屈的,仿佛饱含着甚么情感,计青岩低了头,手指抚在他左眼下的两片红色陈迹上,清冷的灵气缓缓而入:“舒畅些么?”
再如何风雅,也不至于让花家主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听到吧!
“那边面,今天下午仿佛有人在睡觉。”石敲声不敢坦白,把下午所遇之事说了一遍,“内里的人修为高深,我也不敢靠近,因而便悄悄走了。只是墙上有幅画――”
石敲声看了他一眼:“灵魂出窍,说不定与魂术有关。倘若花家主私行修炼魂术,我们几小我的修为加起来都不如他,莽撞发问焉有活路?”
果不其然,竟然真是前上清的画!
青衣眉毛微挑,连计青岩也仿佛没有推测,轻声道:“前上清的画,连我们都没留下一幅,不想花彩行的画涧竟然有。”
不可,不能再想了。
“没错,就在竹舍前面。”关灵道考虑着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我下午循着声音去看了看,仿佛就是画涧绝顶那座古朴的板屋里出来的。”
关灵道见他们都不说话,说道:“花彩行与师父素有友情,开门见山地说在画涧里听到了灵魂之声,有何不成?”
“我猜,花家主的事,花彩行一定知情。”关灵道看着他们,“花彩行明知我能听魂,如果知情,怎会让我们在画涧住下来?”
石敲声和青衣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关灵道靠在他身边低声细语的模样。
“是。”
“舒畅。”他谨慎地环住他的腰,“师父。”
“也对,我去请。”石敲声感觉也有门路,没想那么多,带着君墨回身出去了。
关灵道走到计青岩的身边,低声笑着说:“师父,实不相瞒,明天我听了一天的春宫。”
石敲声黑了脸,还觉得他真的要青衣来,本来不过是为了把他支开,本身把持三宫主。怪不得有些女修说现在的男人不像男人了,都是关灵道这类的坏了一锅粥。你看这迫不及待的模样,真是委曲三宫主了……
写完他把笔放下来,悄悄地等候它的回应。
关灵道想的倒不是这些,他只想着画里的男人。这男人清楚是个前上清的修炼之人,如果灵魂在画里活着,他难道能问出前上清的事?当年势实出了甚么事,俄然就这么灭亡了?那洛魂真诀是如何回事,魂修又是如何回事?
君墨已经睡着了,没有答话。
热气充满,透过薄薄的衣料透出来,烧着他的肌肤,烧得关灵道面红耳赤。他从速把身材移开,捂住左眼笑着说:“师父冰清玉洁,这类事真是玷辱师父的双耳,此后我在师父面前必然不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