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要以手抚你气海,方能助你修炼。”
关灵道怔了怔,一阵失落。石敲声向来不会记错事,他说没有,那便必然没有。没人丢过儿子,那他的出身便跟甚么一品大员无关。莫非刚才的气象不是真的,是他设想出来的?或者说那水牢里的“哥哥”其实在偏他?
前后不过才一两个时候,统统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他之前从没管过本身的出身,还是活得高兴安闲,可惜他从没想过,这世上有没有人在等着他想起之前的事?
关灵道红着脸,气味不稳。如许下去如何得了?再摸下去就……
呼吸略有些乱了,是他的。
“厥后呢?”
“听过。”听了好多遍了,仿佛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讲一下。
“嗯。”关灵道怔怔点头。
“任宗后代浩繁,最为出众的乃是次子关翎。”石敲声把书扣起来,“任关翎自小就聪明过人,四岁写诗,五岁作画,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名满天下,因从小喜好山溪流水,人称画溪公子。当时有报酬求他的墨宝,曾以令媛相赠而不得。比及了十七八岁,他诗词书画上的成就倒在其次了,你可知为甚么?”
淡香和湿气袅袅而来,计青岩一声不响地上了床,坐在他的身后。他背后的汗毛哗啦啦地竖了起来,头有些晕,左眼下又不应时宜地灼烧起来,赶紧心虚地把左眼捂住。天!画涧里听到的春宫就有这姿式的,他不想去想,却又不知怎的就是会想。
微凉的手贴在他的腹上。
“……我是至心想助你修炼。”
水静云淡隐三山,暗拂风过暖画涧。
“我想沐浴。”计青岩的身上尽是淡淡暗香,连头发都是湿的,看得他有些出了神,又赶紧低下头,“师父等我,我返来再教我。”
手心俄然有些酥麻,竟然是羊毫悄悄在他手心画着甚么,刷来刷去。石敲声心中一喜,赶紧抓着羊毫的狼毫不让动。羊毫悄悄挣扎。
“去床上坐着。”那声音非常清冷,但不知是不是关灵道本身想太多了,总感觉那声音有些不天然的沙哑。
沉寂了半晌,关灵道默静坐起来。计青岩不知怎的有些悔怨,拉着他轻声道:“躺下来吧,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两个儿子?没有。”
俄然间,后背几处经脉大穴被同时点着,一阵凉意在身材里流窜。
关灵道身上的腰带不知怎的散开了,暴露光滑带了点湿气的腰腹。
“现在甚么时候了?”关灵道任计青岩抓着他的手,“师父不是深夜才会返来么?”
在桌前静坐着,从花架子里取出几块木头和一柄小刀。从记事起就很会雕镂,九岁时手上有拿刻刀时留下的厚茧,也喜好雕镂师父。他只雕镂对本身好的人,只听对本身好的人说的话,这些风俗究竟是何时养成的?
他轻声念着最后两句话:“遐想南朝画溪后,神州再无人间仙。这话说得过了,南北朝四公子风采卓绝,有仙家风采,不成能比不上一个凡人。但是在此人的眼里,唯有南朝画溪公子才可称作人间仙,可见他当年必然见过画溪。”
计青岩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想做甚么?”计青岩的神采阴晴不定,低头看着他在怀里乱拱。
石敲声昂首看着他:“你要去?”
石敲声把羊毫蘸着水洗濯,笑道:“写这首诗的应当是一名得道高人,不然也不会去过九天山、百花台,见过南北朝四公子。但想必这类不端庄的诗传播出去有损名声,是以他隐姓埋名,至今也不清楚写诗的是谁。厥后,也不知是为了甚么,传播下来的只要前面四句,前面的四句倒是没人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