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石头。谁的?谁放在这里这里的?这张床是昨晚关影睡过的,至今没有别人清算过,难不成是他留下来的?
他娘正在屋里清算清算晒干的衣服,随口道:“我看他也不像是好人,你如何对他仿佛非常讨厌——你身上全都是汗,去洗个澡再睡觉。”
话未说完,衣带突然一紧。
腰带在男人的指间紧紧缠绕,宋顾追一时候揪不出来。他不敢拉断计青岩的衣带,也不好为这点小事拉断这男人的手指,竟有些进退两难。
山根和他娘亲把他送出门,关影笑着说道:“从明天凌晨就叨扰夫人,又蹭了好几顿饭,我将来必然忘不了拯救之恩。本日就此别过,告别。”
怀心大惊,心道他都没说他们救了关影,山根他娘如何晓得了呢?他觉得事情已经败露,慌里镇静隧道:“村、村外救他的。”
修仙者才会用到的灵石,他如何会有!
湖里抬头浮着一个男人,身穿紧身黑衣,头发湿漉漉地打在脸上,眉长眼弯,长得虽是好,脸上那抹不端庄的笑却也似曾了解。
如此说来,此人还算不错。
他爱不释手地抱着石头躺在床上,困乏地闭上双目,却自顾自地咧着嘴笑。俄然之间,灵石的光亮亮了些,如同中秋的玉轮般光辉,又渐渐暗淡下去,规复到本来的模样。
山根心中一跳,暗自悔怨不已,仓猝粉饰道:“没啊,你听错了。”
计青岩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动了动,神采有点黑,宋顾追早已经瞥见了,赶紧走到湖畔蹲下来。男人的手正拉着计青岩內衫的腰带,再拉衣服就要散了,这是要做甚么?
他不敢多话,赶紧把男人从水里捞起来,湿答答地背在身上,敏捷飞着走了。
男人紧闭双目认识不清,手指缠着计青岩的衣带不放,攥得指枢纽泛白。宋顾追心道,琼湖这么大,这男人倒也是会挑处所,恰幸亏计青岩打坐的偏僻角落里停下来。前次害得计青岩脱了外衫,此次又要如何获咎他?
山根闻言,头立即垂了下来。
妇人直起家来看着山根:“去了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