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怔了怔，“爸爸，为甚么你才返来？我等你好久了……”他看着北冥墨的眼，差点又要堕泪了。
听完这话，顾欢真想大笑出声，父亲难不成忘了，母亲这些年就压根儿没和他享过福。
顾欢看了一阵心伤。
他的儿子，五年来，沉着听话得跟他几近如出一辙。
语气里，有着他毫不自发的和顺。
顾欢却凉透了背脊。
仿佛，她也有着一双如他儿子这般清澈的眸子。
某只洁癖男脸黑了。
夙来温馨澹泊的北冥司程，永久灵巧得如他普通沉着的北冥司程，现在竟然说出他想爸爸的话。
一团软软肉肉的小东西，仿佛一阵小旋风那般，蓦地一头扑了过来……
小小的脑袋瓜儿想着，鸟人爸爸就是长程程爸爸这个模样吧？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洋洋咧着嘴，小身子紧紧抱住了北冥墨的那只石膏腿，仰着小脑袋，笑得一脸的光辉。
咚~。
顾胜添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做得洁净利落一点不就行了？何况，今后顾氏能不能入围，还得靠你在北冥总面前美言几句。再说，顾氏垮台了，你也不想你妈跟着我刻苦吧？”
更过分的是，这小子还时不时将眼泪鼻涕一起喷洒在他的脸上，趁便就着他洁净得一尘不染的衣服蹭两下，然后又接着哭……
于芬日渐衰老的容颜里，是浓烈的哀伤。